段长平心中暗叹。
“但愿这些隐伏的杀机,别在风家爆发才好。”
在与秦尺虎简单寒暄后,段长平的目光扫过四周,眉头微皱,心中暗叹:
“这片土地,果真已死气沉沉。”
枯槁的树干孤零零地伫立,树叶泛黄,仿佛生命的最后一缕光辉也在渐渐消散。许多树木的树皮早已被剥光,露出瘦削的纹理,像是被饥饿的野兽啃噬过。
地上的草木同样萎靡不振,连那曾经倔强的杂草,也失去了生机,化作了一片腐朽的泥土。
“黄区已经是这般光景,那么那早已被归为绝地的赤区,又该是怎样的地狱?”
想到这里,段长平不禁暗自庆幸自己无需踏足赤区,那是先锋救援队、开帮弟子们的任务,他们注定要面对更为恐怖的场景。
正行进间,忽有一股腥味飘来,浓烈刺鼻。段长平心头一凛,放慢了脚步。
这种味道,熟悉却又陌生,不是血腥,而是混杂着腐朽与死亡的腥臭。
“戚兄,小心。”
前方,是一片泥泞的沼泽,腐水汇聚成一个小水洼,死草漂浮其中,几条濒死的鱼挣扎着,发出令人作呕的气息。
这片沼泽,本应是曾经清澈见底的湖泊,而如今却成为了生命的坟墓。
湖边不远处,一座庄园孤零零地伫立,破败不堪。
高耸的院墙和大门原本应当彰显庄园主人的威严与底蕴,而现在,却只散发出无尽的荒凉与虚无。
瓦片残缺不全,梁柱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会化作一堆废墟。
段长平目光一凝,提醒道:“从这里开始,要加倍小心。”
秦尺虎握紧了腰间长刀,低声问道:“是防敌人的伏击?”
段长平摇了摇头,语气微沉:“不,是防止秦兄怒火上头,自乱阵脚。”
话音未落,只听庄园的大门发出“嘎吱”一声,缓缓打开。
一名中年男子领着一名佩剑女子走了出来。
段长平眯起眼,冷静地说道:“记住,不要失手杀了对方。”
秦尺虎的神色也变得凝重起来,他低声问:“就是他们?我们要对付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