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一句话,沈昭嬑垂死病中惊坐起,生生吓醒了。
从此之后,她如履薄冰,对齐雍事事顺从,乖乖扮演一个乖巧听话的金丝雀,不敢有丝毫忤逆。
可齐雍似乎并不满意,对她的掌控欲越来越强,人也越来越喜怒无常。
沈昭嬑已经有些招架不住了。
两人无声对望,沉默在彼此之间蔓延。
齐雍将她困在床角,大掌牢牢扣住她细软的腰肢,沈昭嬑来不及反抗,嘴唇被堵住,霸道又激烈的吻,吻得她快要喘不过气,就算她想后退躲开,他也会随即追上来,并按住她的后脑,辗转加深。
“小妱妱。”齐雍嗓音嘶哑地唤她。
沈昭嬑急促喘息,颤抖的目光中,齐雍雕玉一般的面容落在眼里,竟有些不真切。
她恍惚从他泛红的眼底,看到了一抹醉心的温柔。
一定是自己看错了。
这时,门外传来逐风的声音:“殿下,属下有要事禀报。”
齐雍闭了闭眼,眼里迅速恢复了清明。
这下沈昭嬑看了真切,心道,果然是她看错了,齐雍暴戾恣睢,怎么会有“温柔”这种东西?
齐雍起穿戴整齐,正要离开,忽然又顿下脚步。
喉咙里逸出一丝,微不可察的叹声:“你好好休息,西域进贡的葡萄,昨夜已经快马加鞭送进京里,我命人放进了冰窖,想吃就让下人给你拿。”
沈昭嬑轻轻点头,直到齐雍离开房间,僵硬的身子慢慢瘫倒在床榻上。
“什么事?”齐雍一边往外走,一边问。
逐风道:“已经找到了沈三爷,镇北侯府的案子有了进展,不出殿下所料,当年沈侯爷勾结叛党一事,确实另有隐情,属下已经加派人手,继续调查取证。”
齐雍一连三日没有回府。
沈昭嬑乐得清闲,靠在临窗的小榻透过窗棂,看着院中叠山理水,几株丹桂华茂如松,一簇簇红色的小花缀满了枝头,花香馥郁,芬芳四溢。
这景象,像极了镇北侯府的樨香院。
这时,贴身丫鬟红药,捧着描金的请帖走过来:“姑娘,四少爷中举了,乙榜第八十六名,沈府为四少爷办了宴,派人给您送了请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