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明紧跟其后,双手麻利地用麻绳把铁镐牢牢绑在背上,铁镐与腰间水壶碰撞,发出清脆的金属撞击声。
瞬间打破清晨的静谧,惊得枝头那只沉睡的乌鸦“呱呱”叫着,扑棱棱飞向夜空。
小刀闷声不响,弯腰奋力将一个个帆布包往卡车车厢里摞,每摞一个,帆布相互摩擦发出“嘶啦”声响。
其间还隐隐夹杂着他刻意压低的咳嗽,那咳嗽声里,似藏着不为人知的疲惫与心事。
陈二胖则费力地抱着一箱备用电池,圆滚滚的肚子随着脚步上下颤动,活像揣了个装满水的大袋子。
每一步都迈得格外吃力,嘴里不时发出“呼哧呼哧”的喘气声。
狗剩踮起脚尖,双手高高举起干粮袋,努力往卡车车厢里递。
不经意转头,瞧见师傅李二阳正神色专注地拿着那片灵晶残片。
李二阳轻轻展开一块红绸,动作轻柔得如同呵护稀世珍宝,接着小心翼翼地把灵晶残片裹好。
缓缓塞进贴身衣兜。
狗剩满是好奇,少年清脆的嗓音带着三分好奇、七分忐忑,轻声问道:“师傅,这玩意儿真能像您说的,当咱们的指路牌?”
李二阳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带着鼓励的笑意,抬手在狗剩后背轻轻一拍,这一拍力度不小,震得干粮袋里的馒头直晃。
笑着说:“试试呗,总比守着那没啥收获的老场子,最后只能喝西北风强。”
卡车缓缓启动,车轮碾过沙砾路,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车身随之剧烈颠簸。
颠簸间,天边的晨曦像是被无形的大手缓缓推开夜幕,悄悄爬上荒漠边缘那几株形态各异的仙人掌。
仙人掌的尖刺在晨光映照下,闪烁着微光,仿若给这些沙漠守护者披上了一层金色铠甲。
李明成倚着车厢栏板,从衣兜里掏出卷烟纸和烟丝,动作娴熟地卷了支新烟,用火柴点燃。
那忽明忽暗的火星在晨风里跳跃,恰似他此刻起伏不定的思绪。
他深吸一口烟,缓缓吐出一个烟圈,开口道:“听人说,还有八十里路就到新场子了,听说那片矿脉带泛着蓝光,跟打翻的孔雀胆似的,漂亮极了。”
话音刚落,薛明像被点燃的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