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虞烟哪怕再是难受,也只是独自强忍着。
过了好一阵,头不再那么疼,她才起身,迈着虚浮的脚步下楼。
经过那袋烤红薯,虞烟弯腰捡起,丢进电梯口的垃圾桶。
清水湾的房子,依旧是空空荡荡的。
她麻木地脱掉被弄脏的衣服,换上睡衣,双手抱着曲起的腿,坐到床边等着。
想起昨天陆行知的话,又觉得似乎都在情理之中。
出车祸之前,妈妈去世,自己一时不能接受。
而那滩血,是不是同样在映证着什么。
她真的太好奇。
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陆行知,当面问问清楚。
可再次拨出的电话,依然处于关机状态。
没办法,只能继续煎熬地等着。
就在虞烟神情恹恹,眼皮不受控制地吹落,快要撑不住的时候。
手机铃声,在幽静的卧室里,突兀地响了起来。
还以为是陆行知,虞烟迅速睁开眼,就要拿过来接通。
但屏幕上出现的,是个陌生号码,没有备注。
指尖划过接听,传进耳朵的是瓮然的哭腔,和男人粗重的呼吸声。
像是头埋在宽阔怀中,正委屈地说着,“行知哥哥,我真的好舍不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