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信点点头,又道:“无形宗之事,是否真的有什么隐情呢?若是查明白了,郭门主会不会能放下仇恨。”
何青长出了口气道:“副宗主与宗主成婚后几个月,水行图不翼而飞,只剩几道残边留在原处。当时我年纪轻,许多细节已经记不清楚了,我只记得派中有弟子站出来指认无形宗首领,包括豫叔和给阿音诊过病的郝姓大嫂在内。老宗主不由分说就认定是他们所为,按明月宗律法草草定了罪关了起来。后来我去副宗主房里,听到她和老宗主争吵,副宗主劝说老宗主不该处事如此轻率,老宗主反而责怪她妇人之仁。再后来……”何青说到这儿停了下来,眼里亮晶晶的,似乎是有泪水涌了上来。
“再后来什么?”刘信道。
“再后来,老宗主在所有弟子面前宣读无形宗众人罪状,副宗主不服,跪下来声泪俱下地求情……”何青说些着,心痛不已,他的眼眶渐渐湿润,别的他记不清了,但杭怀着孕跪在所有人面前的场景却仿佛是昨天发生的一样。
“宗主,”杭甩开身旁搀着自己的两个女弟子,不由分说跪下道,“请宗主收回成命。无形宗门主及众弟子的指认并没有证据,怎么能仅凭石宗几个弟子的话就将其定罪呢?宗主执意要行事如此,只会动摇派中众人对明月宗的忠心。还望宗主三思而后行。”
老宗主摆摆手,不顾杭几个月的身孕,叫来两个男弟子把她拉到一边。杭拼命挣扎,何青看不过去,一个箭步冲上去推开那两人,把杭扶起来,跪下道:“宗主,副宗主有孕在身,禁不得这样拉扯,请宗主三思。”
老宗主看了何青一眼,根本没想理他。
“宗主,无形宗本为平衡各派势力、监督明月宗律法而设立,数百年来从未行差踏错。若是被有心之人利用,真的要剿灭无形宗,将来明月宗势力有所倾斜,只会让小人觊觎宗主之位,扰乱明月宗秩序,此举后患无穷。恳请宗主收回成命。”杭再次跪下请命道。
“有心之人,谁是有心之人,谁又被利用了?你是在说我认人不清头脑愚钝吗?”老宗主厉声道。
杭刚要分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