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上写,此人囚禁于此,已无颜面苟活于世,既对不起妻子儿女,也对不起手足兄弟,因此修书一封,留下明月宗石宗秘法,希望有缘人借此振兴明月宗,造福百姓。阿音跟着隽宁、刘信和何青学习,已经认了不少字,但这上面的许多字阿音还是不会读,可她看懂了最后的几个字,“六代宗主”,那不正是她的父亲?
想到这儿,阿音的手抖得跟筛子一样,眼泪像泄了洪似的涌出来,她趴在地上号啕大哭,感觉全身的每一寸肌肤都在战栗,原来,这竟是十几年前关押自己父亲的牢房。明月宗老宗主生前将这方丝帕藏在牢中,不想今天被亲生女儿打开得以重见天日。
阿音双手紧紧握着这一方丝帕,用力感受着丝帕上父亲遗留的温度,即使丝帕已经冰凉变硬,她还是将丝帕捂在心口,放声哭泣着,把这十几年来对父亲的牵记,和对母亲的想念,还有独身一人的孤单、悲伤一起投射到这小小的方巾之上,从此,她脑海里对父亲的记忆,再也不是一片空白了。
渐渐的,阿音止住了眼泪。她把丝帕翻来覆去的看,辨认着反面的符号,每排都有八个,一共有八排,乍看上去几乎是一模一样没什么分别,但仔细辨认才发现,连一笔一划的粗细长短都有所不同。
“这倒像是符咒,信上也说了什么秘术,难道和娘教给何大哥的木宗心法一样,是只传宗主的秘法吗?若我学会了,不是可以多一丝逃生的机会机会吗。”阿音说着,用手在地上笔画起来。她看的入迷,潜神默记,再加上这么多年的流浪经历,使她的记性本就突出常人,不一会儿阿音就把全部图形和信上所有文字的笔画顺序都镌刻进了脑子里。
阿音在笼子里边走边画符,她每个符号都伸手去用,但身边那些石头却毫无反应。阿音想了想,调转每个符号的方向,再把它们组合到一起反复去试,终于在偶然之间,正对着她的石壁轻轻地“啪”了一声,在她的手下融化了一片。阿音激动不已,拖着伤腿原地蹦了几下,又因为疼痛而不得不停下来。她把刚刚组合好的图形又记了几次,就在她手不经意碰到身边石柱的一瞬间,那根手臂粗的柱子一下子爆裂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