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阿音面前一片枯叶飘过,她抓住那片树叶一看,当即变了神色。
“怎么说,是韦府的事吗?“刘信问。
阿音没接话茬,她看着吴岳林的样子有些气恼,责备道:“我原以为你也算是聪明人,现在看来不过如此。你可知道,韦复盛和付庆臣此时并不在韦府,我们的人来报,韦府府门大开,所剩护卫寥寥无几,仅剩陆夫人和孩子在。你数年的忠心,最后却被用来为他打掩护,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替他遮掩,你除了一个死字,还连带着全城百姓一起陪葬。你问问自己,就这么死了真的值吗?”
吴岳林见她嘲讽,居然有一种如释重负的表情,他笑笑道:“很好,你既然明白是掩护,还在我这里浪费时间做什么。”
“廖玶大哥……”阿音一愣,慌忙回头看向廖玶。廖玶赶紧安抚道:“放心,巡视水井的弟子都留守在原地,无令不动,小五的第二批人也很快就下山。”
阿音稍稍松了口气道:“好,东西两个城门也需着人看守。”
“是,我立刻去办。”廖玶说完,赶紧从身后点了人安排他们去值守。
吴岳林仰天大笑了一阵,又冷笑了几声道:“我是回不了头了。不过你还是比你娘差了一些,她在你这个年纪就不会如此惊慌。不过她从小在明月宗长大,又是千古奇人,你比不上她也无可厚非。去年见你时,你还是个没吃没喝的小乞丐,如今也重权在握,可见世事真是无常。”吴岳林稍停了会儿,又道:“你知道韦府已经无人守卫了,也就应该明白付庆臣是有主意的,不像我一样听命。既如此,何愁等不到机会,你有什么必要这么慌张呢?”
“不像你一样听命?这是什么意思?”阿音听见与杭有关的话,唏嘘不已,缓和了语气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