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澜死都不会跪他,“这才是我所认识的那个程少啊,这些时日虚伪的温情,程少演的挺累吧。”
她淡声:“程少什么时候把我真的当成个平等的人来看过?你从骨子里就觉得我低你一等,不是吗?”
她踩过地上的碎瓷片,低低地鞋帮不能全部遮盖住脚踝,大的碎瓷片会划伤皮肤,她像是毫无察觉,一步步朝程峰走过去。
“你不会在发怒的时候,让你哥,你妹妹,你所认为能跟你坐在一起喝茶谈生意的人下跪,即使他们让你不高兴。”
“你把他们当成跟你一样有尊严有颜面的人,而在你眼中,我不过就是你的一个宠物,无论以前还是现在。”
“你不会在意一个宠物的思想,不会在意宠物的颜面,宠物么,不过就是让你开心的时候,你摸她两下,惹你不开心的时候,你就让她跪下,让你低贱的趴在你脚边,奢求你的宽恕。”
“对吗,程、少。”
安澜站定在他面前,不悲不喜的问他。
程峰下颌紧绷,死死盯看着她,“你委屈什么?你有什么可委屈?!你又是怎么对我的?我不尊重你?你尊重过我!”
他阴狠的模样仿佛要吃人:“我扫除阻碍,一意孤行娶了你,你他妈知道我扛着多大阻碍,不然你这样的出身,几辈子能进我程家的门!”
安澜的呼吸还是乱了,她握着掌心,“我怎么那么稀罕进你程家的门?我进去是能长生不老,还是能长生不死?!你程家再金贵,跟我有什么关系?我连你都不稀罕,我稀罕你家吗!”
程峰绷紧的小臂青筋凸起,“不、稀、罕?”
安澜梗着脖子,“不稀罕!”
程峰攥住她的脖子,“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我他妈让你再说一遍!”
被掐住脖子,呼吸不畅,窒息边缘,她眼底依旧是深深的不屑:“我……不……稀罕……你……”
程峰漆黑的眼底被猩红笼罩,这一瞬,他是真的动了杀意。
他想杀了面前这个会扰乱他心神,会让他越来越不像自己的女人。
杀了这个越来越能轻易干扰他情绪,让他不受控的罪魁祸首。
安澜没有挣扎,在完全不能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