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家这话说的我更是无地自容了”赵玥是真羞愧,她是个实诚人,尤其是对着江家人。
江上弦救过她的命,江家人又都是老实本分的,结亲到现在,从未有上门求过什么的时候。
便是平日里她遣人送些吃穿用度的过来,江家也要给些回礼,虽说两边价值不同,可她们这样的家世,哪里就稀罕那些金贵玩意儿了?
那东西上不上心才是要紧!
“亲家、二嫂,我瞧瞧年奴去。”崔淑华不喜同人应酬,即便喜欢江上弦,也不过就是同江家人露个面、见个礼就算是全了礼数了。
“真英,快,领着她姑母去瞧瞧,年奴那孩子,昨晚上兴奋的一宿没睡好呢。”夏老夫人打趣着,没瞧见一旁女儿的脸色诡异的扭曲了瞬间。
江上弦拜别了祖宗牌位,恭敬聆听了江母重复教诲的戒之、敬之、勉之一类的叮嘱之后,终是踏上了这个时代婚姻殿堂的门槛。
从长安到洛阳,星夜兼程快马而行,一天一夜肯定能到,可惜江上弦她们人多、东西也多,还有女眷的马车,速度根本快不起来。
摇摇晃晃的三日都未曾到洛阳。
好在江家准备的行远路的马车都极大,里头塞上十个人都能有空余,江上弦每日带着英姿赖在赵玥和崔淑华的马车上,江望日则兴冲冲的跟着崔府的护卫在外头骑马。
他如今还没有自己的马儿,骑得是崔家准备的马,马虽然不是自己的,可那策马扬鞭的畅快却是自己的。
尽管第二日大腿根就有些磨破了皮,他依旧乐此不疲。
“姑母,我听人家说,坐车的时候看书,对眼睛不好。”小江手里拿着张映雪布置的功课,可怜兮兮的希望崔淑华能强行命令她不要再学习了,这样她就能勉为其难的放下功课躺平。
崔淑华的视线稳稳落在手中的棋谱之上:“那便同我手谈一局,我也好瞧瞧你可有长进。”
小江光速将手里的书卷抬高了些遮住自己的脸:“姑母,我这是张先生布置的功课,棋道乃是陶冶性情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