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怎么突然就被抓了?他们又要把我带到哪里去?”魏黑子的内心犹如被投入了一颗巨石的湖面,泛起层层惊涛骇浪,不断地翻涌激荡。他偷偷地、小心翼翼地打量着身边的警员,每个人都像一尊尊冰冷的雕像,表情严肃刻板,冷峻的目光直直地盯着前方,仿佛他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透明人。
终于,为首的一名皮服警员实在忍不住,打破了这令人几近窒息的死寂。他微微侧过身,脑袋缓缓转向魏黑子,目光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直直地射向他。那眼神里,藏着复杂难辨的情绪,有毫不掩饰的不满,也有深深的无奈。他身材高大魁梧,宽阔厚实的肩膀好似能扛起整个世界的重量;脸上的线条犹如被岁月的刻刀和生活的风霜细细雕琢过,坚毅硬朗中透着冷峻与威严。他的嘴角微微下垂,勾勒出一抹不屑的弧度,冷冷地开口道:“魏黑子,说真的,要不是你老头子是功臣,我们真不想过来救你,每救你一次,我们都愧疚一次。”
魏黑子的身体猛地剧烈一震,就像被一道闪电击中了要害。他的眼睛瞬间瞪得滚圆,眼眶里满是震惊与茫然,嘴巴下意识地微微张开,喉咙里发出几声含混不清的声响,像是想要急切地辩解些什么,可话到嘴边,又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硬生生地噎了回去。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结结巴巴、磕磕绊绊地说道:“救……救我?我怎么听不明白,你们这是救我?我犯啥事了?还有,和我爸有啥关系?”他的声音因为紧张、激动和困惑而微微颤抖,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沙哑,眼神中闪烁着渴望得到答案的急切光芒。
皮服警员冷冷地哼了一声,脸上浮现出一抹嘲讽的轻笑,那笑容里满是看不起和轻蔑,说道:“你还在这儿装糊涂?要不是看在你死去的父亲的面子上,谁会管你的死活。你瞅瞅你现在这副德行,整天游手好闲,到处惹是生非,和你父亲当年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差太远了。”
魏黑子的脸色瞬间变得像纸一样煞白,没有一丝血色。他的嘴唇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着,像是风中的残烛,想要努力反驳,可喉咙却像被堵住了,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