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阳重新将温暖带回大地,可是站在这里回头望去,只有满面疮痍。
“主子,他们怎么处理?”夜七将最后一个人捆好扔在地上,拍了拍手走过来问道。
连郕戟收回视线,转身朝马车走去并未回头:“把他们绑在一起,叫衙门的官差来处理吧。”
连郕戟唤了一声不远处的萧安然:“该走了。”
“知道了。”萧安然应了一声,看了眼那妇人怀中抱着的孩子,孩子好像是被吓到了,直到现在还在沉沉的睡着。
萧安然眉眼间闪过一瞬的哀伤,但在看到那几个男人时这种痛苦的情绪却又转瞬即逝。
马车缓缓驶出这座村子,大火留下的灰烬还在空中飘荡。
“这才只是陇西的一角。”连郕戟转头看向萧安然:“你若是无法接受,我叫夜七送你去淮阳。”
“我没事。”萧安然摇了摇头:“太平年间见到这样的事,只是叫人有些唏嘘而已。”
“这天下何来的太平一说?”连郕戟目光落在车厢外的风景中轻轻叹了一句:“萧将军此时应当在陇西最北面的双虎山下。”
“毗邻双虎山的平阳县应该就是他们的落脚点,当然也是受灾最严重的地方。”
“好在现在天气寒冷,疫病不易滋生,不然这么长时间那平阳县早就成了无人之地。”
“明日。”连郕戟掐算着时间说道:“约莫明日傍晚咱们就能先一步抵达平阳了。”
“若是不出什么问题的话。”
“我已经不想再经历这样一番了。”萧安然有些筋疲力尽的瘫坐下来,心神一时间难以平静。
这也很正常,连郕戟心里清楚萧安然平日里虽然事事有条理有胆识,但她到底只是个生长于京城之中的裙钗女,对于京城之外一无所知。
更何况是这样深深隐藏于一片祥和之下的黑暗。
“别想了。”连郕戟开口宽慰道:“待明年这里又会是一片丰收景象。”
“可是故人已逝,再难寻回了。”
“生死有命。”连郕戟狠狠咬住后槽牙,好似在忍耐着什么情绪似的。
“七年前。”连郕戟忽然开口:“七年前在边关,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