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下十七个兄弟,都死在了那片黄沙之下。”
“而我,永远也无法为他们带来光明,永远也无法为他的正名。”
话音落下,连郕戟沉默了许久,直到他渐渐的缓和了起来:“在我回朝那一年,我有事途径了沙城,那里的集市还在,依旧热闹非凡。”
“沙城的城墙好似被抬高了许多,一切都变了。”
“集市上昔日的铺子渐渐消逝,长街上都是他感觉异常陌生的人,我看着这一片熟悉又陌生的景象,没有再跟上去。”
“斯人已逝,逝去之人如流水不可追,这就是我想告诉你的。”
“那些人自作孽不可活,这不是你的错明白吗?”
“可是那只是个孩子。”萧安然有些无奈的笑了笑,眼底一片悲寂:“他只是个孩子!”
“他无心食人,却也是靠着父母恶性而供养长大的,因果缘由就是如此,他若是死在饥饿之下,也可以少受得多少折难。”
萧安然点了点头,其中的道理她当然知道,可是这世上诸多事并非是只要知道道理就可以了的。
“砰!”
马车突然急切的停住,车厢一颤两人猛地朝前跌去。
“小心!”连郕戟疾呼一声,急忙伸手将萧安然揽在怀里,而他则重重的摔在车厢上。
“殿下!”萧安然连忙照看起连郕戟的情况。
“我没事!”连郕戟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起身,刚要动就听到外面夜五的喊声。
“阁下从何而来!
就在马车正对着的地方,几道黑影赫然而立,其中为首的三人手里握着武器,正虎视眈眈的看着这边。
就在为首之人右侧一个身形高挑的男人,手里握着一张长弓,应当就是他率先朝着马车射出的那一箭。
“少废话!”站在左边的男人一身腱子肉五大三粗,“你们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买路财可以,不如几位报上名号,日后我等也好拜山头?”
连郕戟缓缓从马车中走出来,目光如炬望着对面的几人。
“卧龙山!”为首的男人终于开了口:“弟兄们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