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马上要进入雍州地界了,渐渐的,讨饭的,逃难的老百姓开始多了起来。
顾丙熙让车队停了下来,下马,随便拦着一个讨饭的,给了他一个饼。
“这位大哥,你是打雍城来的吗?雍城不是再赈灾?你们怎么不去领赈灾口粮,吃赈灾粥,反而成为一个乞丐呢?”
那个乞丐大口大口的把饼吃完,接着顾丙熙递过来的水壶喝了一口水,才稍稍喘口气。
“你这位公子,一看就是从京城来的富贵人家,怎么知道我们灾民的辛苦。”
“从前我也不是乞丐,几年前,我们家里甚至还有两亩地,当时种的红薯,家中父母妻儿不但能吃饱,还有余剩。”
“但是,两年期,我们这里发生了旱灾,老天半年没下一场雨,庄稼都旱死了,按理说,朝廷给修了河渠,河渠里的水也没了。”
顾丙熙知道雍州这边经常干旱,所以当时他就让工部做了南水北调的工程,这都十年了,工程早就做完了。
“若是我没有记错的话,流经雍州城的应给有条护城河,就算是老天不下雨,老百姓也可以用护城河里的水来浇地了。”
听到这里乞丐更气氛了。
“说的好听,上游的人把河渠给截住了,非得我们凑钱,才把河道给放开。”
河水流经整个雍州城,几乎周边的村子都能受益,弊端也明显,一旦有人把河水截断,下游确实就没有多少水了。
有些地方修了水坝,用来储存水,就是在旱灾来临的时候,用储存的水救灾。
顾丙熙越发吃惊了:“这个是不允许的,难道当地的官府就没人管吗?”
乞丐气笑了:“管?怎么管?谁来管?官府和那些要钱的人是一路的,我们交了银子,都是他们给分了。”
顾丙熙紧紧握住了拳头:“岂有此理,这不是害人么?”
乞丐重重的叹口气:“没有银子买水,我们就买了一亩地,谁知今年干旱更严重,年前我爹得了重病,把最后一亩地也给卖了,我爹的病还是没治好,病死了,没多久我娘也病死了。”
“原本打算把房子和地都卖了,带着妻儿投奔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