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闻言,脸色微变,手中的茶杯险些滑落,他倏地转头看向文景帝,眼中带着震惊。
为了今夜,他和世家的人精心谋划,早已将皇宫围得如同铁桶一般,一只苍蝇都难以飞出去,怎么可能有人悄无声息地出去报信?
宸王等人为何会这么快赶来?
齐王下意识地捏紧了手里的茶杯,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他蹙眉看向文景帝,眼中闪过一丝不安,“父皇早知儿臣今夜会来?”
他的言外之意是,文景帝是不是早就知道他想要造反。
文景帝神色平静,波澜不惊,像是完全听不懂他的言外之意,“你方才不是说为保护朕而来吗,朕又如何能提前知晓你要来?”
齐王紧紧盯着文景帝辨不出喜怒的脸色,试图从那上面找到一丝破绽。
然而却什么也看不透。
他一时却难以判断父皇是否早有准备。
若父皇早有准备,又为何会这般放任他如此忤逆?
父皇不敢轻举妄动,难道不是因为长生殿外都是他的人?
齐王一时思绪纷乱,想不明白这些,但宸王等人带兵闯宫,局势已然容不得他再徐徐图之。
他心中发狠,起身朝着文景帝走过去。
文景帝见他靠近,手下意识地捏紧了椅子扶手。
齐王却在文景帝三步远的位置站定,他道:“父皇,如今天下,内忧外患,朝堂腐败,百姓苦不堪,各地皆民怨沸腾。”
“前些时日儿臣还听说灵州还出现了天狗食日的异象,父皇应该知晓,但凡出现如此不吉的异象,多是上天预警上位者不仁……”
“儿臣实在不忍看着祖宗基业毁于一旦,所以只得委屈父皇了。”
文景帝脸色一沉,“齐王,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齐王有些不耐烦文景帝还在装傻充愣,语气中带着一丝焦躁,“父皇,您真不明白儿臣的意思?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
“你的意思?”文景帝轻笑一声,“你指责朕治国无方,又借天象指责朕不仁,齐王,绕了这么大一圈,说到底,你还是想弑父夺位!”
此前一问,齐王并未承认,但这次,他却不再遮掩。
齐王双眸微睁,辩解道:“父皇,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