喃喃道：“如此说，陛下的毒……没法子解了？”
苏皇后扫了她一眼，见她面上都是震惊和悲伤，并无其他异色，便移开了目光。
却没发现，就在他移开目光的瞬间，周贵妃眼底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心虚。
手指不自觉地揪紧裙摆，指尖因用力而泛白。
云觞的目光从她身上掠过，不动声色。
苏皇后扶着嬷嬷的手，才勉强稳住身形不至于腿软站不稳，她脸色惨白如纸，还抱着最后一丝期待，“‘鸠影怨’是前朝之毒，就算当时销毁时不够彻底，遗留了一些，但过了这么久，药效定然没那么强了，凤神医，您一定有法子解毒的，对吗？”
若无药可解，那皇上只剩下……
李崇义还关在狱中并未处决，若皇帝此时驾崩，恐怕朝局会顷刻混乱。
苏皇后眼含期盼的望着凤老头，然而凤老头的话却打破她最后半点幻想。
“皇后娘娘，这‘鸠影怨’之所以成为前朝禁药，便是因为它的毒性太过霸道，历经岁月也不会减弱半分。”
“据老夫所知，此毒没有解药。”
苏皇后闻言，如遭雷击，缓缓看向太医院的太医们。
太医们都吓得不敢与她对视，慌忙地垂首磕地，大气都不敢出。
最后一丝希望瞬间破灭，苏皇后双腿一软，倒退几步，几乎全身的重量都压在支撑她的嬷嬷身上。
那嬷嬷担忧道：“皇后娘娘……”
周贵妃瘫倒在地上，眼眶鼻尖都染着红，哭的梨花带雨，“不、不可能，陛下正值盛年，怎么可能就……”
苏皇后和周贵妃一哭，殿内的内侍和太医们也纷纷哭起来。
一时间，殿内哭声一片，悲戚的氛围愈发浓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