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瞧,这件事我不就做得很干净吗?如果不是今晚我将辞职文书送到您的办公桌上,您恐怕到现在都没察觉吧。”
“小月,我其实不明白,你已经是板上钉钉的继承人了,何必这么大费周章,不过就是多等几年罢了。”
秦冽的语气开始软下来了,他想和秦楼月打感情牌。
“父亲,可我等不了。”
秦楼月依然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死样子。
“反正,您已经无法为秦氏带来更多利益,已经成为您自己口中那个‘无用之人’了,为什么不离开这个名利场,早点去养老呢?我都已经安排好了,凌晨的飞机,旧金山的养老院。”
“你、你……”
秦冽闻言,面色一片灰白。
“父亲,我果然还是做不到像您那样心狠手辣。”
秦楼月一个眼神,等在门边的保镖就上前准备把这位秦氏的旧主拉走。
“对了父亲,您养在外面私生子,会跟你一起去的,一直伺候在您身边,也算是完成他的使命了。”
听到秦楼月的话,秦冽满眼震惊,似乎是没想到自己留得后手居然如此轻易地被发现了。他秦冽在京市沉浮纵横多年,无数次想象过自己的结局,或是被姬家人暗杀掉,或是被警方抓捕归案,唯独没想过会被自己的亲生逼迫至此。
保镖将秦冽拉走之后,书房瞬间安静了下来。
一切都结束了。
可一切也才刚刚开始。
窗外的夜色穿透窗玻璃,月光洒在秦楼月的颊上,他的手中摩挲着一个小物件,是一把可以折叠的小水果刀,应当是主人将它时时带在身上,随时把玩,所以那刀柄的花纹已经有些模糊了。
“褚炽,现在的我,有资格光明正大地站在你身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