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那个恍若神明的男人却忽然站起身，毫无征兆地俯身靠近了跪着的人。
他在那人耳边低声耳语了几句，那声音很小，周围人都听不太真切，只见下一秒，姬探雪就从腰间拔出一把匕首，狠狠刺入了那人的脖子。
削铁如泥的匕首瞬间就割断那人的颈动脉，他瞪大眼睛，连求饶的话都无法再多说一句，就嗫嚅着嘴唇直挺挺倒下。
匕首甫一拔出，刺目的红色就飞溅得到处都是，连姬探雪那张白净的脸上、衣服上也被染上了血色，血液飞溅到他眼睛上，他睫毛一颤，粘稠的红色液体顺着他的脸颊流淌。
可那如天使一样的容颜不但没有让他滋生邪恶的气息，反而有种别样的无辜与纯良，即便他手上还握着那把滴血的匕首，也没有人会忍心怪他做错了事。
只是旁边的人看见这一幕时有些颤抖，而姬探雪却只是从胸口的衣兜中抽出了一张带有字母刺绣的淡紫蓝色帕子，他慢条斯理地用手帕擦拭刀刃，丝毫不顾及自己身上那些不堪入眼的血渍。
虽然别人没有听清在杀人之前说了什么，可站在上帝视角的褚炽却是可以随意调节画面音量的。
“忠诚是最好的遗产，弗拉基米尔家族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背叛的人。”
他说那句话时，眼神若有所思，仿佛不单单是说给那一人听的。
褚炽蓦然一笑。
背叛者？指的是她吗？
这是在指桑骂槐啊。
那天晚上，姬拂叶再次找上了姬探雪。
“哥，你是准备杀光所有和你意见相左的人吗？”
姬拂叶的声音冷静的可怕，他如今身体恢复好了，自然更有力气来找自己哥哥的麻烦了。
“他们，该死。”
姬探雪只是淡漠地吐出这几个字，随后又补充道：“况且，以前这些事情不都是你亲自去做吗？怎么现在到摆出一副同情怜悯的样子来。”
言语中讽刺明显，看来两个人的关系真的已经到了有些剑拔弩的地步了。
“哥，你现在变得……我有点不认识了。”
“阿叶，我一直如此，只是你，从未认清我。”
“说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