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昭宜摇头,屈辱与焦急并线交缠,两行清泪不受控制地滚落。
“不,不是……太子殿下,臣妾是想求求您,能不能救救臣妾的兄长?臣妾听说,兄长触怒圣颜,要被流放了……”
宋南洲转头,一双视线像是刀削斧砍,死死地钉在宁昭宜的身上。
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愉悦,现在全数变成了恶心反胃。
他冷笑,厌恶道:“宁氏,你昨夜像个妓子似的讨好本宫,原是为了这个?女子不得干政,你全数浑忘了?尚书府好教养啊,教出一个不伦不类的女儿来。”
“我,我知道不得干政,我没有想为难太子殿下为兄长翻案,我只求殿下能想法子,让流放的时日推迟一些。我父亲他,他病重了……”宁昭宜语不成调,哽咽着跪了下来。
宋南洲蹙眉,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她仰起头,带着一丝期待,低声道:“求您成全我兄长尽孝的心,求求您……”
“本宫凭什么帮你?”宋南洲冷笑。
宁昭宜的心直直地坠入谷底,她肩膀轻颤,巍巍地道:“那,那求您赐一味清心草给父亲,行吗?只有清心草能救父亲的命了……”
“清心草只有一株,本宫已经赠给如儿养颜焕肤,怎么可能从如儿手里拿回来赐给你?你配和如儿相提并论吗?”宋南洲打断她。
如儿便是他心心念念的郡主。
宁昭宜险些跪不稳了。
一个“赠”,一个“赐”,尊卑上下,高下立判。
她的心凉冰冰的,失望盘旋在脑中,挥之不去。
宁昭宜失魂落魄,攥着裙角,小声地道:“那能否求您给臣妾一些银票,臣妾好拿去打点兄长的官司……”
她的下巴被一只铁手钳住,剧痛袭来,几乎骨裂。
宁昭宜痛苦地皱起小脸。
宋南洲曈昽幽深,眸光不屑。
要钱?
“宁昭宜,你记住,你是设计利用了本宫,爬了本宫的榻,才嫁进东宫。像你这么蛇蝎心肠的女人,一辈子都不可能动用太子妃的权利,你不配。”
“殿下,我没有,当初我是被人下了药,才误上了您的榻……”宁昭宜鼓起勇气,仓皇解释道。
她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