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南洲已娶,唐如不肯另嫁。
自然了,唐如的身份高贵,也无法做妾。
早在先前就有闲话议论,即使宁昭宜贵为太子妃,看似风光八面,但是等到太子殿下顺利登基为帝,她也只会为妾妃。
后位,是给唐如留着的。
看今日宋南洲着急忙慌的情形,这闲话是有几分真切。
好在她已经准备和离了,大可不必受这屈辱。
宁昭宜深深吸了一口气,把不该有的情绪都压下去,在碧彩的伺候上洗漱更衣,步向前院。
院中,才一入门便闻到浓浓的药味。
宁昭宜快走两步,推开屋门,宁夫人正坐在床边暗自垂泪。
她再看榻上,一双眼睛登时便红了。
昔日威武俊朗的父亲病重,缠绵病榻,面如金纸。
“父亲……”
宁昭宜扑了过去。
见她前来,宁辅极挣扎起身,挣扎了片刻终是败下阵来,气喘吁吁地看着她,道:“好孩子,你怎么回来了?”
宁昭宜忍住眼泪,亲自端茶倒水,在榻边伺候。
她轻声道:“父亲,我担心家里。”
“不用,不用担心家里……爹和你娘都是担心你,太子,太子有没有因为家里的事情薄待你?”宁辅极颤巍巍地伸手,在她发顶摸了摸,一如小时候。
宁昭宜心内更是堵塞,喉咙紧绷绷的。
“没有,太子殿下刚刚才走,还给了我银钱相助。我一会儿便拿那些银钱去牢里打点,就算哥哥要流放,我也会安顿好一切,让哥哥少受些苦。”她擦了擦眼角的湿润。
宁辅极看着女儿的神色,哪里还有不懂的。
她过得并不好。
奈何,他已经病重,想要为女儿撑腰也无可奈何。
“好,好……终究是委屈了你……你哥哥,他……”宁辅极胡须颤颤,欲言又止。
宁昭宜摇摇头,强颜欢笑道:“一家人,不说委屈不委屈的话。”
照料父亲喝完汤药,她与母亲携手走出来。
“碧彩。”宁昭宜颔首。
碧彩会意,从袖口掏出一锭银子,双手递给宁夫人。
“这……”宁夫人一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