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立先是一愣，随即苦笑着摇了摇头：“神仙？肖将军，莫不是在说笑？这世上哪有什么神仙？什么时候不信鬼神的肖将军也开始这边神神叨叨。”
肖起神色平静，不为所动。他缓缓抬起右手，指向营帐角落里烧的正旺的铁炉：“这些，皆是神仙所赐。”
李立顺着肖起手指的方向看去，目光落在那铁炉上。
那铁炉看得出，是用上好的精铁所制，眼下别说边疆，就是朝廷中的皇家禁卫军所用兵器，都不可能用的上此等铁器。
还有肖家军用的兵器，盔甲，棉袄……的确仿佛是从天而降。
“若非命里有此一劫，我亦不信这世间真有神仙。”肖起语气中带着一丝感慨。
李立想着，还有那些粮食，那些水，最不可思议的，是妹妹的那封书信。这一切，若非神仙相助，又如何解释？
李立沉默了，他看着肖起，眼神复杂。
自己被困城中，粮草断绝，士兵士气低落，几乎陷入绝望。
是肖起带着这些粮草兵器，如同神兵天降，解了燃眉之急。
可李立心中动摇，却又不敢完全相信。
半晌，李立突然小心翼翼地问：“那肖将军，我……我能见见这位神仙吗？”
肖起摇了摇头，“神仙毕竟是天人之姿，就连我也难以相见。”他顿了顿，又道：“不过，我可以给神仙写信，她都会回的。”
李立眼中闪过一丝失望，却又燃起一丝希望。
“那……我可以给妹妹写回信吗？”李立试探性地问。
肖起点头，“自然可以。”
李立没有耽搁，当下就找出笔墨开始书写。
可他捏着笔杆，指节泛白，笔尖悬在纸上，又迟迟落不下去。
妹妹的字迹，他闭着眼都能描摹出来，所以天鹤给他的信必然不可能是他人伪造。
而这封信，又是从“神仙”那里来的……
李立用力闭了闭眼，胸腔里像堵了块石头，又酸又涩。一想到妹妹被做成了“天仙肉”，他就几乎要对那狗皇帝恨入了骨髓。
但是又想到妹妹死后去了天上，和神仙待在了一起，也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