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公公的手段,果然非常人所及。
等到了王宝权军队驻扎的地方时,他下半身早已血肉模糊,不成人形,只有微弱的呼吸证明他还活着。
而王宝权的营帐里,火盆烧得正旺,驱散了冬日的寒意。他正与几个人低声商议着什么,听到吕公公来了,不禁有些意外。
“吕公公怎么和我们走一条路?”王宝权起身相迎,脸上堆满了虚伪的笑容,“您的人马少,不是可以抄近路回去,也快些。”他一边说着,一边不着痕迹地打量着吕公公身后的侍卫,心中暗自揣测对方来意。可吕公公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笑容,让人看不出丝毫破绽。
“路上不太平,出了一些小小的意外。”吕公公慢条斯理地说着,语气平静得仿佛只是在谈论今日天气一般,那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王宝权,让人捉摸不透他的真实想法。火盆里噼啪作响的木柴声,映照着他脸上忽明忽暗的光影,更添几分神秘。
王宝权心中咯噔一下,脸上堆起的笑容僵硬了一瞬。他努力维持着镇定,试探着问道:“哦?出了何事?可是路上遇到劫匪了?吕公公没受伤吧?”
一股子若有似无的血腥味,从吕公公身后的侍卫身上传来,让他心中隐隐不安。这味道很淡,混杂在冬日里凛冽的空气中,若不仔细闻,几乎察觉不到。
吕公公轻笑一声,那笑声在温暖的营帐中,却显得格外阴冷:“王爷关心了,咱家没事。只是抓到了一只……不识趣的耗子。”他说着,朝身后的侍卫使了个眼色。侍卫立刻会意,将一个被五花大绑,拖在地上,几乎不成人形的人,像死狗一样拖进了营帐。
那人身上衣衫褴褛,血迹斑斑,下半身更是血肉模糊,早已看不出本来面目。只有微弱的呼吸,证明他还活着。浓重的血腥味瞬间弥漫开来,与火盆里燃烧的木柴味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令人作呕的怪异气味。
“王爷,您认识此人吗?”吕公公依旧笑眯眯地,仿佛只是在闲话家常一般,语气轻柔得有些瘆人。
王宝权看着地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