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顺义第二杯落了肚,瞪着一双细长的眸子看看二虎又对着周聚海叹了口气,“本来就只是替铁梁兄弟担心,觉得海哥你在奉天城里卫队营,大龙、二虎跟着张大帅就安稳了,谁他娘的知道这大帅会出事儿呀?这老天啥时候才让人过上安稳日子啊?”
周聚海跟着叹了口气道:“你忘了那句老话了?生在乱世,人不如狗啊!我们没讨饭饿死,能喝着酒在炕头上唠嗑,你还想啥?我们几个老弟兄,总不能都扔了枪吧?我们背井离乡、无权无势的,再没了枪,还不任人欺负啊?“
“海哥,我知道你说的对,可这扛枪吃粮我算是干腻了,去年那帮被收编的直隶兵不就反了吗?钻林子干了胡子,听说是奉军的哪个长官看上了人家营长家的闺女,想娶回去当姨太太,这世道就他娘的没几个好人!给他们卖命也不一定就有好果子吃。“两杯酒下肚,李顺义这时候心情稍稍松弛了下来。
“顺义啊,今天虎子出院回家,咱不说这个。虎子,等你伤全好了,我陪着你去找少帅,看看给你找个啥差事?“周聚海转移了话题。
“不,不干啦!这奉军的差我也不当了。“覃天随意地回了一句。
“为啥?”两个人是异口同声。
覃天心里的想法,这俩人哪儿知道啊!出医院时他已经想清楚了,“不管他张学良‘东北易帜’和‘西安事变’在政治上的影响有多大?可他张少帅作为东北军总司令,无论如何都是不及格的!就是有一万个难处,他丧家辱国的逃了,落下一个‘不抵抗将军’的名号,自己作为一个军人是绝不能接受的!可这一切不能跟眼前的这两位说呀……”
于是只好应付着道:“家里当我病好了,可人家却当我是个傻子,这兵还当的有什么劲儿?”
“虎子,你不会是把学堂里教的东西也都忘的一干二净了吧?”周聚海急着追问着。
这个可不能承认!覃天连忙回道:“没有,昨儿晚上,我拿了医院的报纸还看来着,学堂里教的东西还都记得,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