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应该的。海叔,明儿我得先去皇姑屯儿去给俺哥上柱香。”
得到了预想的答案,覃天觉得这比两个老兵暴走着、嚷嚷着跟小鬼子拼命要实在的多;于是想着要去皇姑屯那个自己来的地方看看,不然始终心理跟这个世界隔着一道墙。
话说道这里,三个人就各自想着心事,这酒就喝不下去了。覃天把剩下的时间给了两位老兵,自己就不陪他们胡思乱想啦,就先去烧了些热水仔细擦洗一番回东厢去睡了。
第二天起来,海叔先把秦龙的遗物拿出来交给了覃天,并一一交待着:“像样的东西也没有,只是大龙这两年存下些大洋,放在我这里还有几百,本来是大龙交给我想着给你们哥俩再踅摸个院子,将来成家也好有个自己的窝;这些钱都在边业银行里存着,这两张存单现在交给你,虎子你把它存好别给弄丢了。”
覃天把包袱里的十几块大洋装在兜里,将存单和遗物收了,叫上李顺义三个人一起买了些香烛纸钱,海叔觉得跟李顺义去奉天火车站搭便车不方便说话,就租了辆马车自己赶着上路了;秦龙是海叔他们几个老兵帮着下葬的,埋在了皇姑屯西北的一处小山上,距离皇姑屯车站还有一段路。三个人一路唠着,多数时候都是老哥俩问覃天答,可答着答着就又成了覃天讲老哥俩听的局面,两个老兵听的聚精会神津津有味,不时还拍着大腿喊上两声,就在不知不觉间,秦虎开始在两个老兵心里确立了重要位置。
祭奠秦龙并不是覃天的主要目的,祭拜完回城的路上,覃天一定要到出事儿的三洞桥去看看,好说歹说地劝走了老哥俩,一个人来到了炸车的地方。铁路已经恢复了通车,周边还散落着一些车厢碎片和细碎的砖石,覃天围着这里转了几圈并没有发现什么和普通爆炸不同的痕迹,便离开铁道,安安静静地在草地上坐了下来。
日头升到了头顶,晒的皮肤发烫,覃天也没有什么感觉,他呆呆地看着远方的天空,魂游物外。
脑海中搜寻着一个个家人的样貌,怎么有些模糊呢?他想着战友的音容,怎么笑声显得那样遥远?我覃天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