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秦虎快速包扎完了,把棉衣给他扣上,再把他双手绑在了胸前,“你们万家的炮手在沟里设卡,有个独臂的老家伙被我们打死了,他是万家什么人啊?”秦虎刻意绕开了关键话题。
“是老掌柜从关内请来练兵的老将,前年跟你们大杆子磕的时候,丢了条胳膊,老掌柜把他安排在了新开河边养老,路过他家里时也跟了出来。唉!一报还一报啊。”
“他说我们那些战死的弟兄都埋在大青沟西南的林子里,这个不会有差吧?”
“没差儿!是俺们埋的,几条长沟,埋了两百多个爷们儿,你们那队杆子可真硬扎,俺们也挂了百八十个把式……”
这老六几句闲嗑儿还是能唠的,跟大多数没啥见识的乡民一样,也缺乏对讯问信息的把握能力!对他来说是没用的信息,可听在秦虎脑瓜子里就有了一定的分析价值。他是万家的干儿子,肯定是跟在老家主身边的,没参与大青沟里的阻击,从榆树林子河东岔过来,就说明成大午的猜测是正确的。他们六匹快马疾速南蹽,爬犁也卸下了,不像是作为前队探路的,那或是放笼求援或是要分头逃命了……
秦虎也不急着去审那两个了,下车重新部署一下,让成大午、老蔫、满囤作前队,骑马沿着老六他们过来的踪迹搜索前进,注意分岔的沟谷和村屯!其他人架着爬犁跟上,拉上马匹枪弹、俘虏和尸首,沿着榆树林子河东岔快速北返,然后他又钻回了巴子的爬犁上,跟这个老六接着唠……
“我听万盛当家和狼瞎子的手下人说,万家的财货家底大多是他们哥俩打下的,老掌柜的上了年纪,若有一日传承家业,他们哥俩也是有个大份的?”
“放屁!咳咳咳……万家七八代人辽东苦熬经营,跟他俩犊子有个屁的关联!他俩进万家门儿才几年儿,要不是老掌柜的人脉套数,就凭他俩,万家早败个渣儿都不剩了。
万家的家底跟他们一毛不沾,反而是这劫数都是这俩混账惹的!他俩瞧上了大户人家的妻女财货,撺掇着两位少掌柜的去碰红窑,结果把万家的根苗都给毁了。最混蛋的是,这俩狗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