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夫人顿了顿:“你且按兵不动,待……待……那厢传来命令,再做打算。”
“我只是怀疑,还请夫人核实。莫要届时我传错了讯息,惹了大人和世子不快。”
“我明白的。”林夫人说完,就叫下面的人把秦湘玉送了出去。
这日,倒是出府的早。
秦执交代的事情办妥了,林夫人那面也算给了准话。过几日就是冬狩,届时她离开之后,无论这两方人马,闹成什么样子,都和她不相干了。
前尘往事,俱忘却罢,若是秦执身死。
则当一切,一笔勾销。
一笔勾销,说起来容易,想起来却还是心堵。
可心堵归心堵,总不能付出更大的代价去博。
人啊,就是这样。
当处于绝对的劣势一方时,就算全力一击,乃至于付诸生命,也不能撼动那庞然大物分毫。
如稚儿与成年男子。
如何有一搏之力。
秦湘玉下了马车,走在散漫的阳光下,待心中微微舒畅,这才又上了马车去。
也不知何时,就在马车中昏昏沉沉的睡去。
等再次醒来。
四周一片黑暗。
唯有寂静的风声。
怎的这么久,还未到府中,秦湘玉惊觉不对。
推开车窗。
侧面是横生的枯木,在这冬日显得格外寂寥。
稀薄的月光落下来,惨淡一片。
她心中沉甸甸的。
推开车窗。
看到有人负手而立,站在车前。
听到推门的声音,那人开口:“醒了?”
秦湘玉定了定心神,站在马车上看他:“你是何人?”
那人并不回答。
四周都静悄悄的,秦湘玉走下马车,这才发现,春花和春雨都被缚了手脚,堵了口歪倒在马车一旁。
她并不向前,打量着他。
身形高挑,颇有几分君子之风。
那落在身后的掌。
缺了三指。
秦湘玉心往下沉。
心中有了猜测。
正是此时,那人转过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