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伏牛寨的举动,也高尚不到哪里去。
说的好听是劫富济贫。
难道那些富人们因为有钱,就活该被打劫?
不过她也只是在心里想想,并未将这些话说出来,伏牛寨的人看起来还挺敬重周举元的。
她没必要去犯这个忌讳。
一刻钟的功夫,两人来到了平安的住处。
他的住处甚至连院子都没有,只有一间屋,旁边还有一个小草棚,哪怕借着灯笼昏暗的光线瞧不真切,闻着那味都知道,是个茅房。
如此简陋。
比宋家的泥砖房院子都不如。
屋前一片黑暗。
宋允棠并不知道前方有什么,便想走过去瞧瞧。
平安满脸惶恐的上前拽过她的胳膊,“你别往前走了,前边是悬崖,掉下去会摔死的。”
宋允棠心底一惊,停住了脚步。
“你将屋子建在悬崖边上?”
难怪周举元放心她随着平安在寨子里行走。
之前徐青野跟她说过,伏牛寨易守难攻,地势险峻,原来是这个原因。
平安有些不好意思的抓着脑袋。
“寨子里别的兄弟都成家有了孩子,当时建屋子的时候我还没有孩子,便主动将屋子建到悬崖旁边来了。”
宋允棠点头,随着平安进了屋。
刚进来,平安甚至还未将接下来的话说出口,便被她扬了满脸的迷药。
她可不想跟徐青野以外的男人共处一室。
虽然不知道徐青野现在还是否愿意接受她,只要这份关系还存在一日,那她就是徐青野的妻子。
宋允棠拍了拍手,拿着灯笼出了屋,反手关好房门之后,趁着寨子里的人都在熟睡,顺着来时的路快步往回走。
如果四周都是悬崖,那么唯一出口就在她被取下麻袋的地方。
现在折回去,兴许能趁着站岗的山匪还有睡意,将他们迷晕之后逃出去,又或者,她能找到伏牛寨的水井,投下迷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