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页见张三躺在地上,不能说话。我就喊地保,还通知他母亲了。他们到底咋打的,我真不知道,求太爷问喝酒的人就知道了。”知县生气地说:“初审口供,你说亲眼看见,现在怎么又说没看见?”李二陪着笑说:“小的那天吓糊涂了,乱说的。”衙役又吆喝一声。知县又问吴良:“你是一起喝酒的?薛蟠咋打的,老实交代。”吴良说:“小的那天在家,薛大爷叫我喝酒。他嫌酒不好要换,张三不肯。薛大爷生气把酒泼他脸上,不知道咋的就碰到脑袋上了。这是我亲眼看见的。”知县一拍桌子:“胡说。前天尸场上薛蟠自己承认拿碗砸死的,你说你亲眼见,今天怎么口供不一样?掌嘴!”衙役就要动手,吴良求饶说:“薛蟠真没和张三打架,酒碗是失手碰到脑袋上的。求老爷问薛蟠就知道了,老爷开恩啊。”知县让人把薛蟠带上来,问:“你和张三到底有啥仇?到底咋死的,说实话。”薛蟠哭丧着脸说:“求太爷开恩,小的真没打他。他不肯换酒,我就把酒泼他,没想到失手了,酒碗碰到他脑袋。我赶紧捂他的血,谁知道捂不住,血越流越多,一会儿就死了。前天尸场上怕太爷打,才说拿碗砸的。求太爷开恩啊。”知县大声说:“你这糊涂虫!本县问你咋砸的,你说恼他不换酒才砸,今天又说失手碰的。”知县装模作样要打要夹,薛蟠一口咬定是失手。知县叫仵作把前天尸场填写的伤痕如实报来。仵作说:“前天验得张三尸身没别的伤,就囟门有瓷器伤,长一寸七分,深五分,皮开了,囟门骨裂了三分。确实是磕碰伤。”知县核对尸格没错,知道书吏改轻了,也不追究,随便就让画供。张王氏大喊:“青天大老爷!前天听说还有好多伤,今天咋都没了?”知县不耐烦地说:“这妇人胡搅蛮缠,有尸格在,你不知道?”又问张二:“你侄儿死,你知道有几处伤?”张二忙说:“脑袋上就一处伤。”知县说:“这不就对了。”叫书吏把尸格给张王氏看,还让地保和张二给她解释,现在尸场的证人都说没打架,不是斗殴。就按误伤让画供。把薛蟠继续关着等详细报告,其他人让保人领走,然后退堂。张王氏哭闹着不肯走,知县叫衙役把她撵出去。张二也劝张王氏:“确实是误伤,别耍赖。现在老爷都断明白了,别闹了。”
薛蝌在外面打听清楚,心里高兴,就派人回家送信。等批复详细报告回来,就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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