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觉自己要窒息了。
“你要说的，都说完了吗？”苏燃似乎有些不耐烦了。
徐晚微怔。
说完了吗？
不，她没有。可她还想说什么？
她明明还有好多的话要说，攻击苏燃的，攻击沈衍的，可强烈的无力感，让她根本无法组织语言。
“既然说完了，那你请自便。”
苏燃丢下一句话，径自朝着休息室的门外走去。
徐晚目光追随着她的视线，她张了张嘴，想叫住她，可直到苏燃的声音消失在视线里，她都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只有沈衍从她身边经过时，冷冷说了一句，“好自为之。”
好自为之？
呵……
她要的不是好自为之啊！
她要的……又是什么呢？徐晚脑中浮现出过去种种，画面最多的，竟是苏燃的身影。
“燃燃姐，这次考试，我又考了第一……”
“燃燃姐，我会好好学习。”
“燃燃姐，我的愿望是去海城。”
“燃燃姐……”
那时，她的目标是去海城，她想见苏燃，她是她的恩人，更是她的信仰。
可后来，一起都偏了。
直到这一刻，徐晚才发现，她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她想要的苏燃的认可，所以刚才苏燃那种平静的，似早已放弃她的眼神，会让她破防。
她想能和苏燃一样，她想拥有平等的可以和她对视的机会。
却忽视了，曾经的苏燃从来没有低看过自己。
她对自己的冷淡，是从她站在沈衍身旁之后开始的。
那时，苏燃便看清她了吧。
“燃燃姐……”徐晚终于出声，心却撕扯着，格外的疼。
她好像，彻底失去了苏燃。
彻底苏燃丢弃了。
可她有些不甘心呢，这种不甘心和之前不同，似乎是想要抓住什么，徐晚匆匆追出休息室。
看到转角尽头的身影，下意识的大喊，“燃燃姐……”
这声“燃燃姐”和刚才不同。
苏燃听出来了。
苏燃脚步微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