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冲她眨了眨眼,满脸无辜:“若非如此,她又怎会甘心离去?”
苏凝芷一怔,细想之下也觉得花容所言不无道理。
这南玺公主对他一往情深,今夜若非她在场,怕是真要霸王硬上弓了。
不得不感叹,这南玺女子果然彪悍。
“待我解了你身上的蛊,你再去同她解释清楚吧。”苏凝芷轻咳一声,试图岔开话题。
“解释?”花容轻笑一声,“何须解释?她父皇既已决定将她送去大姜和亲,她注定是要嫁人的。”
“可她对你有意……”
花容笑意更深,语气却多了几分薄凉:“她不过贪恋我的皮相罢了。待她见到那大姜皇帝,发现我们二人容貌相似,自然便会将我忘得一干二净。如此一来,大姜与南玺联姻,岂不是美事一桩?”
花容一番话看似云淡风轻,却如同一根尖刺,狠狠扎进了苏凝芷的心口。
她早就料到谢淮安登基后,为了巩固皇权,后宫佳丽三千是迟早的事,可如今亲耳听到旁人提及,心中仍是泛起一阵难以言喻的酸楚。
花容敏锐地捕捉到她神色间的异样,故意问:“公子可是还在意那大姜皇帝?”
苏凝芷敛起眸中的落寞,语气漠然:“我一个假死逃走的人,有什么资格在意他?”她顿了顿,转而打趣道,“倒是你,白白错失了南玺驸马的大好机会,当真舍得?”
花容轻笑:“当驸马哪有留在公子身边强?”
苏凝芷正欲反驳,就见花容脸色骤变,煞白如纸。
他猛地翻身呕出一滩黑红血水,一条蛊虫在那滩血水中疯狂蠕动。
苏凝芷反应极快,甩出数枚银针,将蛊虫钉死在地。
她轻吁一口气,凝视着那细长如丝的蛊虫,心中疑惑顿生:“看着怎么不像同命蛊?”
她曾解过自己体内的同命蛊,那母蛊体态浑圆,与眼前这条截然不同。
花容脸上浮起虚弱的笑:“这不是同命蛊,只是你生父用来控制我的普通蛊虫。”
“你骗我!”苏凝芷怒火中烧,攥紧手中的银针,“你竟利用我!”
花容握住她的手,将她手中的银针抵在自己脖颈,桃花眸里没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