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今,对苏凝芷的牵挂让他的理性被迫让步。
“如陛下所愿。”他最终违心答应下来。
南宫宏抚掌大笑,高声吩咐内侍:“来人,上酒!朕要与朕的准女婿共饮一杯!”
“不必了。”谢淮安语气冷淡,“朕过几日便启程回大姜,今日还有要事处理,还请陛下尽快将宥源从牢中释放,以便朕将他带回大姜。”
南宫宏状似未觉他语气中的冷硬,自顾自地吩咐内侍:“传朕旨意,命瑶公主收拾行装,过几日随大姜皇帝一同启程。”
“是,陛下!”内侍领命而去。
宥源很快被放了出来,送进谢淮安所住的宫殿里。
同时,大姜皇帝要娶南玺公主的消息也传遍了整个南玺皇宫。
苏凝芷听到这个消息时,失手打翻了一个碗。
碎片散落一地,恰似那份再也无法弥合的情分。
她蹲下身,伸手去捡拾碎片,不料竟不小心划破了手指,一滴殷红的血珠滴落,染红了莹白的瓷片。
“公子,您怎么了?”一旁的花容见状,连忙上前,握住她受伤的手,心疼不已。
苏凝芷下意识地想抽回手,却被花容紧紧握住。
他目光落在她掌心纵横交错的疤痕上,那是旧伤未愈又添新伤的痕迹,触目惊心。
“这些疤……都是为了他留下的吧?”
花容的声音很轻,却仿佛一记重锤,狠狠地击打在凝芷的心上。
当初谢淮安体弱多病,几次三番救她于危难之中,甚至曾中过蛊毒。
每一次,她都以自己的血为药引,将他从鬼门关拉回。
那些伤口愈合后又被划开,因此留下了无数疤痕。
苏凝芷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挣脱了他的手,将伤痕累累的手掌藏进袖中。
像是要将自己隐秘的心事藏好。
“我没事,伤口我自己处理就好。”
她语气平静,仿佛事不关己,唯有微微颤抖的睫毛泄露了她此刻的脆弱。
花容看着她,声音里带着几分遗憾:“若花容能早一点遇到公子就好了。公子是不是就不会被那人伤透心了?”
苏凝芷苦涩一笑:“人这一世该受的苦是逃不掉的。况且,假设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