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挑眉,目光微敛,似笑非笑地看向她:“如此说来,我与谢淮安不仅容貌酷肖,连性子也相近。公子,花容可是个完美替身,你当真不给我一个机会吗?”
“……”苏凝芷无语凝噎。
都到生死攸关的关头了,他竟还满脑子风花雪月之事。
当真是像足了谢淮安。
花容从容赴约。
一想到瑾儿和苏凝芷这段时日都在这个跟自己长相有几分相似的男子身边,谢淮安就妒火中烧,忍不住阴阳怪气道:“你倒是胆识过人,竟敢只身来见朕,你就不怕今日出不去这殿门?”
花容神色自若,脸上不见半点惧色:“如今满南玺皇宫的人皆认定我是陛下的‘皇弟’,都见我步入这殿中,陛下若真动了杀机,岂不怕落人口实,加冠以‘残害手足’的恶名?”
“朕不在乎旁人的评论。”谢淮安声音薄凉似刀,“朕不杀你,是为了尽快找到朕的亲骨肉瑾儿。”
花容佯装惊讶:“瑾儿什么时候变成陛下的亲生骨肉了?他不是当年王妃跟我私奔后怀上的吗?因为这件事,陛下还嫌弃过王妃,您都忘了吗?”
谢淮安额头上青筋暴起,手关节咯吱咯吱作响,恨不得上前将花容一掌拍死。
可一想到藏在南玺皇宫里的苏凝芷,以及明日的计划,他只能强忍下来。
“那是朕一时气头上乱说的,瑾儿是朕的亲骨肉,也是大姜的储君,享天命加身。跟着朕,他前途无量,难道不胜过与你这个薄命浪荡子?”
花容眨了眨眼:“陛下此言差矣。君王的位子未必便是恩赐。君临天下也不过是万般枷锁缚身,哪比随我这般逍遥洒脱?要不这样,让瑾儿跟着我,待他及冠后,再由他自行选择是当大姜的君王,还是继续同我过寻常日子,如何?”
“放肆!”谢淮安大怒,“朕的儿子,凭什么跟着你?”
“陛下,您有什么证据证明瑾儿是您的儿子?”花容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别忘了,当初王妃明明说,瑾儿是我的骨肉,而您也信了的。陛下这般反复无常,实在有失君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