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灵去换衣服，姜柚准备给自己卸妆。
不料，在一旁的厉暮寒忽而笑道，“这个妆，非卸不可？”
姜柚微微一怔，转眼看向了过去，就对上了厉暮寒深邃的眸子。
他含笑看着她，眼中闪烁着显而易见的惋惜之色。
姜柚想起之前在地下车库时，厉暮寒说的话，顿时脸颊上不自觉地起了红晕。
她嗔怪地看了他一眼，“说什么呢？”
而后，就拿起卸妆棉，动作利落地往脸上擦拭起来。
厉暮寒慵懒地靠着沙发，支着脑袋看姜柚卸妆，“可惜了。”
姜柚瞪了他一眼，曲灵在里面卧室换衣服，他在这儿说这种暧昧的话，生怕人家听不到吗？
厉暮寒唇角上扬，露出一抹笑容来，故作无辜地问，“你瞪我干什么？”
“你说呢？难道还要我给你解释一下？”姜柚反问。
“也不是，不可以。”厉暮寒含笑说道。
姜柚顿时无语，转头对着镜子继续卸妆。
就在这时，曲灵换上了衣服出来，她敏锐地感觉到姜柚和厉暮寒之间的气氛，有那么点暧昧，还有那么点不和谐。
好吧，不管和谐不和谐，暧昧不暧昧的，她觉得此时在这里的自己，才是这个屋子里，最大的不和谐。
所以，作为人形电灯泡的她，立马决定走人。
“姜姐，我先走了，有事给我电话。”曲灵说道。
姜柚的妆卸得差不多了，闻声站起来，“我送你出去。”
“不用。”曲灵看了眼厉暮寒，“我自己就行。”
说完，便匆匆忙忙地朝着屋子大门走去。
姜柚见状也不勉强，就跟着曲灵走到了门口，看着她进了电梯，才关上门。
她转身，差点就装上了某人坚实的胸膛。
姜柚微微抬头，对上了厉暮寒黑深如深渊的双眸，“你走路没声音吗？”
厉暮寒笑了笑，垂眸看着姜柚清冷的小脸，沉声道，“是你太专心送你的朋友。”
姜柚轻哼了一声，并不打算承认是自己的问题，她抬手往他胸前一推，“别挡道。”
厉暮寒没有动，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