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金樾揉了揉鼻子,“夜里没睡着,吹了风,没什么大事。”
曲泱点点头,嘱咐祁国亲卫烧点热汤给祁金樾喝。
然后,她便拉着祁金樾去议事了。
金蝶蛊传来了消息。
钱老将军知道闻人莯逼宫后,气得要提刀杀进皇宫。
还是闻人渊给拦下了。
沈确那边也探听到左相去见了闻人莯,不知对方说了什么,闻人莯倒是不急着收拾城外的他们了。
下午,左相就会出城见曲泱。
曲泱啧了一声,悠哉哉抱着手炉去看曲阜父女。
两人身上的外衣都被曲泱扒了,任由他们只穿着中衣在雪地里抗寒。
一见到曲泱,曲阜就气得斜嘴痛骂:“不孝女!”
“你居然敢这么对待自己的父亲!”
“学了那么多年的礼仪孝悌,都学到肚子里了吗?”
“还不赶紧放开我们!”
曲泱伸手扫了下曲阜身上的雪,有些惋惜:“这点厚度的雪怎么能算冷呢?”
“父亲当初不肯见我,我也是跪在这样的雪天,跪了整整两晚,你都不肯给嬷嬷一个公道。”
“你都狠得下心肠,做女儿的当然要向您学了。”
曲阜一噎。
他根本就不记得这件事。
“什么嬷嬷?”
“曲泱,你别无中生有!我知道是这么多年冷落你让你记恨,只要你放了我,我可以弥补你。”
“想要什么,只要你说,爹爹都满足你。”
曲泱自嘲地笑了下,“你这句话,我等了十四年。”
没想到在她最不需要的时候等到了。
她缓缓站起身,声音很轻,却又直戳人心:“你当然不会记得一个与你仕途比起来无足轻重的人了!”
“毕竟,这十四年你都没想起来还有我这个女儿吧?”
即便后来太子讨要曲泱去国子监当伴读,也是孙夫人操办的。
曲阜从不关心家里除了孙夫人母女外的其他人。
那些年,曲泱甚至觉得自己是借住在别人的屋檐下。
她扯了扯唇,“母亲刚病逝的时候,你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