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府每天来来往往很多人,可又像是一个人都没有。
曲阜面色不太好看,“那你也不能全怪到大人头上!”
“我那么忙,你有什么事找你继母不行吗?”
曲泱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泪,看着曲阜没有半点愧疚的心理,心也硬了一些。
“长公主府早就没有我能依靠的人了。”
她拔了短匕,一抬手,就划破了曲阜十根指头。
曲泱冷声,“左相迟迟拖延着救人,那便看看是你的血流的更快,还是他的脚程更快吧!”
大雪天,十指放血。
寒意顺着破开的口子钻进曲阜心里,他打了个哆嗦,不甘心道:“就当为父错了。”
“你再给为父一次机会好不好?”
“你不就是想进城吗?为父带你进,京城是你的家,你想回就回,没有人敢阻扰你的。”
“哦?”
曲泱看了眼缩在曲阜身后的曲汀兰,“这么说父亲都愿意为了我跟四公主作对了?”
曲阜脸色微变,好声好气地劝:“再怎么说你也得喊四公主一声表姐,何必闹这么难看呢?”
“你去给她道个歉,她大人有大量,不会为难你的。”
“我做错什么了吗?”
曲泱这一问,就把曲阜给噎住了。
他还真不知道四公主跟曲泱是怎么走到这么水火不容的地步。
曲泱冷笑一声,一动刀,也划破了曲汀兰的手指。
她森森道:“恐怕一个你还不够,得给左相再加些筹码。”
说着,她割了两人的衣袍,各浸了一些血和雪融合在一起的水。
然后,找亲卫要了弓箭。
她正搭着弓,找着准头,姬无相突然过来,从身后帮她控住了弓身。
“你力气太小,真射出去了,会伤破皮。”
曲泱兴致不太高,被他控着把两片血衣射到了城墙上。
随着的,还有一封信。
左相看到信,没等到下午,只半个时辰,就带着家丁来到了城门口。
他倒是沉得住气,乐呵呵的:“盛宁郡主只是回个家,何必弄出这么大的阵仗来?”
曲泱双手环于胸前,“那左相是愿意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