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么,你只是一直在压制而已,也有一方面是你家身后在帮你压制,否则就你,家里人都这样还能跑了你了。”
李叔的话,让我一下子陷入到了回忆当中。
曾听我爸,还有我这些叔叔大爷不止一次的提过,我爷爷年轻的时候打人有多狠。
我曾看到过我奶奶的肚子上,有着一道长长的疤痕。说是我爷爷一炉钩子,刨在了我奶奶的肚子上,只是因为我爷爷打孩子的时候,我奶奶上前去拉着。我爷爷曾差点把小时候的四叔打死,家里的这些孩子,都不止一次被打到半死。
我大爷就不用说了,恶狗见到他都害怕。
至于我爸,平时邻居瞅他总是和和气气的,在我上初三的那年,听说只是醉酒的客人拽了一下他的领口,他转身拎起镐把,抡圆了冲着客人天灵盖就是狠狠的一下。
听现场的人描述,鲜血立马就从男人的头顶喷洒了出来,溅的屋子里到处都是。那一幕吓坏了在场的所有人,都怕我爸把那人打死,那人也确实在挨了那一下后,便直挺挺躺在了地上。
但我爸不是第一次这样了,后来也有过几次,而且每次情况都大同小异,都是脾气上来下手极狠。所以我对于我爸的恐惧,不单纯是源自于血脉压制,还有老爷子下手的狠。
当初我不想跟王悦结婚了,我爸在饭店拿菜刀要砍我,我是真相信他干得出来,这都是源自我看到过他对别人的狠。
我三叔连自己手指头都敢剁,有一次因为三婶打麻将与四叔发生了争执,把四叔家的窗户给砸了,四叔找到三叔反映情况,三叔把三婶揍的梅超风一样,半个月都下不了地。
至于我四叔,这些年死在他手里的羊和狗,那是不计其数了,古有庖丁解牛,我四叔是解羊狗,不过我四叔总是会给这些羊和狗一个痛快的,然后趁着死羊死狗身子还没凉,非常熟练将其皮完整的给扒下来,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
我大姑能拎着菜刀追砍我奶,然后能把自己憋疯了。
好像我家里这些人,脾气都不太正常,好像我的正常,也不是那么正常,难道说我这真的一直都在被压制着么!
我是真不敢想,我疯起来会是什么样子,被李叔这么一说,这吴雨青得是干了啥事,能让我压制不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