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皇家养出来的公主,四十廷杖打下去,竟也没伤到公主半分半毫。”
“居然还有力气进宫给当年犯下大错的母亲求情,只是不知,你这片孝心,是否真的能感动天地。”
听着凤西爵这字字句句的诛心之言,秦芷虞满腔怒火,最终化成一声轻笑。
“别以为我不知道,我近日所遭的一切灾难,都是来自你的算计。”
连续败了那么多次,秦芷虞已经深深意识到凤西爵这个人有多可怕。
表面看着嚣张跋扈,是个只会虚张声势的莽夫。
其实运筹帷幄,心细如发,且把每一步棋都走得精准到位。
回想过去发生种种,再看自己如今的处境。
宝藏没了,公主府也没了。
她不得不像只丧家犬一样回到国公西府,与容钦那个蠢货朝夕相对。
更让她心里觉得犯恶心的是,西府的后宅,还多了一个叫魏如烟的良妾,每天与容钦眉来眼去。
再加上一个看似活泼可爱的容佑恩,一家三口,不厌其烦的在她面前上演团圆戏码。
自从她接连遭受打击,从前在她面前大气不敢喘的容钦,早已摘去伪善的面具。
不但说话开始夹枪带棒,还三番五次暗示她,她早已不是从前那个呼风唤雨的昭阳公主,也休想再仗着公主的威严在他面前耀武扬威。
论杀人诛心,还得是凤西爵。
知道刀子插在什么地方才会痛。
不但容钦敢在她面前立夫纲,就连魏如烟和那个不知死活的小崽子,也敢给她脸色看。
而这所有的一切,都是拜凤西爵所赐。
“公主殿下。”
凤西爵看秦芷虞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只可怜虫。
“排除我二人的立场不说,论血缘关系,我还得叫你一声表姐。”
“毕竟你父亲,就是我舅舅,我母亲,也是你姑母。”
“他二人出自一个娘胎,又是前后只差半刻钟出生的孪生姐弟。”
“到了你我这一代,子嗣本就稀少凋零,我们应该互帮互助,可你却偏要与我斗个死活,何必呢?”
秦芷虞冷笑,“我为何与你斗,你心里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