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红着眼眶看向凤西爵,小声呜咽道:“七哥,从今往后,我就是无父无母的孤儿了。”
看她哭得那么隐忍,凤西爵只觉得一颗心就像被什么东西攥住一样生疼生疼的。
用力将她抱进怀中,凤西爵一声声安慰。
“谁说你是孤儿的,你还有我,还有我。”
轻轻拍抚她的后背,凤西爵说:“哭出来吧,岁岁,压抑得太久,你会病的。”
虽然舍不得岁岁落泪,可这一刻,凤西爵比任何人都盼着姜岁欢能痛痛快快大哭一场。
在他一迭声的鼓励下,姜岁欢先是很小声的哭。
哭着哭着,她再也控制不住崩溃的情绪,抱着全天下唯一还没有抛弃她的凤西爵,声嘶力竭地发泄着心底那浓浓的悲伤。
凤西爵抱着她,就像在抱一只脆弱的小猫。
他的岁岁,怎么可以这样苦?
回想年少之时的那段日子,幻灵山那个古灵精怪的白小五,每天撩猫逗狗,爬树跳墙,脸上仿佛永远都挂着没有烦恼的快乐笑容。
那个时候的她,甚至不知愁知味。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他多么希望自己的姜岁欢,都可以回到那个无忧无虑的年纪。
生离死别之苦,他真的是尝得够够的。
连日来的悲伤和劳累,终于把身心疲惫的姜岁欢给摧垮了。
前一刻还哭得像个委屈的孩子,哭着哭着便没了声音,像猫儿一样在凤西爵怀中昏了过去。
摸了摸她的额头,滚烫滚烫的。
他的岁岁,已经病得这么重了。
凤西爵像抱住珍宝一样抱起姜岁欢,一步步走出白家祖坟。
外面,楼殿,沈确,阿忍和九儿,以及皇城司的一整列队伍,尽忠尽责的守在外面。
凤西爵低声对两旁下令:“她太累了,需要休息,谁敢吵醒她,唯你们是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