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只是不同意还好,闻人越心意已决,都做好了和家里人断绝关系的打算。
但没想到闻人家派了下人去那姑娘的住处冷嘲热讽了一番,那姑娘也是个烈性子,当晚就收拾好了包袱,鱼入大海般再遍寻不到。
闻人越得知爹娘干的好事后几近疯魔,是以这些年闻人越明面上是云游,其实是在各处探寻芙珍的踪迹。
闻人老爷和闻人老夫人自恃身份,没见过芙珍的面就将其赶走了,所以才没在第一时间认出琉璃那双与其相似的眼。
闻人越这些年日思夜想的只有那一人,纵使多年未见,他也笃定自己不会认错。
“你娘呢,她是和你一道来的吗?”
说着,闻人越煞有其事地理了理自己的衣裳,双目通红地环顾四周一圈又一圈。
但很遗憾,出现在此处的显然只有琉璃一人,更别提对方还很利落地摇了摇头。
“我娘不在这里。”
闻言闻人越痛苦地捂住了心口,却不料琉璃站起身来走到他面前。
出现在闻人越眼前的是一方手帕,他猛地将其攥紧。
芙珍当年走的时候,屋内的陈设还原封不动地放在原地,他原以为对方什么都没带走。
没想到······没想到······
闻人越抓着那块手帕痛哭流涕起来,他只恨当年的自己太过想当然,公然挑衅了闻人枫。
他应该在被父母反对的第一时间,就带芙珍远走高飞的,是他少不更事,让芙珍对他失望了。
琉璃将帕子还给闻人越就打算离开此处了,只需一眼她就看出面前的男人或许和她娘有过一段情,但绝不会是她的生父。
她娘芙珍是个何其孤傲的女子,能让她甘愿为对方生下孩子的人,绝不会是一把年纪还心智不成熟的闻人越。
见将宴席搅得一团乱的琉璃抬脚就想走,上座的闻人老夫人不动声色地朝下人使了个眼色。
这女人的身份太过特殊,闻人家是决计不会放走她的。
闻人越注意到门口聚集起来的下人,他脸色惨白地拉住了琉璃的手。
对上那双清凌凌的眼,闻人越强扯出一个难看的笑。
“好孩子,我与你娘是旧识,虽然你娘不在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