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寂,去吧。”
卿寂稳了稳心神,脚步坚定地朝着卿辞的院子里去了。
他不要他娘只能像现在这样不见天日。
“卿寂,你想什么呢?”
两父子面对面坐着,光看外表根本没人会把他们当作一对父子,卿辞气度不凡甚至比卿寂更甚。
今天是卿寂的生辰,所以父子俩才难得一见。
卿寂略过桌上的美酒佳肴,直直看向卿辞。
“爹,娘是个怎样的人,你还记得吗?”
卿辞倒酒的手一顿,像是才发现自己养了快二十年的儿子还是个没断奶的娃娃,他嗤笑出声。
“卿寂,难不成你忘了自己七岁那年说过的话?”
此话一出卿寂脸色难看了几分,他当然记得。
那天生辰他赌气出门,自以为甩开了身后众人,实际上是卿辞暗中授意。
那些人先是看着他险些受骗,再是看着他毫无防备地上了外人的马车。
被招摇宗的人接回来后,卿寂被打得足有一个月都没法下床。
彼时卿辞冷眼看着躺在床上满头大汗的卿寂,“痴傻,愚昧,莽撞。”
“你以为你娘为何不肯来见你,她不需要一个废物儿子!”
这话说得委实太重了,卿寂当晚便梦魇了,他流着泪嚷嚷着。
“娘不要我,我也不要娘了!”
不过说是这么说,从那天开始卿寂再也没逃过一次练武,用功更胜招摇宗其他弟子。
而且学着卿辞的样子,变成了一个工于心计,冷血冷情的少宗主。
他不再对外头的母子投去羡慕的目光,像是真的不再需要母亲一样。
但那都是卿寂装出来的,卿辞明白,这孩子做了这么多,都是为了向自己,向他娘证明自己不是个废物。
可那又如何?
朝瑶视这个孩子为耻辱,此生都不会见他。
卿辞将酒端到卿寂面前,“今日是你的生辰,明日你自去领罚。”
但卿寂不依不饶,他直勾勾盯着卿辞的脸, “娘的样子,爹还记得几分?”
卿辞默然不语,只是将手里的酒一饮而尽。
“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