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歪着头,像是也想不通似的,“是啊娘,我原以为奚行昭是在我面前演戏,可我不管怎么折腾他,他连大声对我说话都没有过,你说奇不奇怪?”
“会不会是娘你记错了,粉色的蛊虫不一定只有断情蛊······哎呦!”
琉璃捂着头,控诉地看向芙珍,“娘!你干嘛敲我头啊!”
还不等芙珍说话,外头却已经传来了叩门声,“怎么了?”
是奚行昭。
来的比及时雨都快。
琉璃没好气地把他吼了回去,芙珍叹了口气替琉璃揉着完全没变化的额头。
这是她亲手带到大的宝贝女儿,又怎会对琉璃下狠手。
好好一个女儿出了一趟门也不知被什么人惯成这样,一点痛都吃不住。
她想和女儿说些什么,但对着琉璃那双清凌凌的眼,却又什么也说不出口了。
令芙珍没想到的是,她和朝瑶回来的第二天奚行昭就向她们辞行了。
“奚某在此叨扰数日,还望诸位海涵。”
如一根青竹伫立在门外的奚行昭只背了一柄剑,看上去像个四海为家的游子,了无牵挂。
芙珍回头望了一眼紧闭的门,琉璃没有要出来的意思。
“你不邀她同去?”
奚行昭先是默然,“此行凶险万分,琉璃还是暂且跟着二位为好。”
暂且?
芙珍看着远去的奚行昭唤回了朝瑶,后者举着东西不解其意。
“咋了?不是说要给那小子解蛊,人嘞?”
芙珍笑着摇摇头。
······
奚行昭是在三个月后,毫无征兆地再度出现在小院,躺在摇椅上的琉璃身形依旧,只是下巴尖了些。
察觉到阳光被什么人遮住了,琉璃连眼皮都没抬。
“你还没死呢?”
风尘仆仆的奚行昭笑,“死了怎么来接你,不是说想吃都奉城的叫花鸡?”
“我娘做的荷叶鸡肯定比叫花鸡好吃!”
奚行昭将怀里护了一路的包袱打开,里面正是都奉城的叫花鸡。
幸而天气冷,不然这么远带回来早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