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道士好像还真与旁人不同,趋利避害的直觉不是一般的敏锐。
她在夏家憨吃憨睡数月,不过见了主子几面,却好似看穿了主子最大的秘密。
不过这女人倒是识时务,几次找借口想开溜,浑然不似往日那个贪恋富贵的假道士。
但有慧安看家,哪怕夏雪衣不在凌玥也没逃跑成功过。
“真是条好狗!”
凌玥一边泄愤似地嚼着嘴里的饭菜,一边恶狠狠地盯着房外寸步不离的慧安。
房外的慧安置若罔闻,好像完全没听出来凌玥在骂他。
他甚至还有闲心理了理自己的袖口,只是转身就嘱咐底下人,晚饭时只准给凌姑娘上一盘苦瓜。
他看得清明,凌玥喜甜喜酸喜辣,只要做的好吃来之不拒,却唯独不爱吃苦。
到了晚间,桌上果然只摆了一盘苦瓜,凌玥瞪圆了眼睛。
“慧安!你要死啊!敢给我吃这种东西!”
慧安这回是真没听见,府上最近有些人心思浮动,原来夏雪衣留下他确实不只是为了看住凌玥。
他将那些人料理了,还没来得及换下身上染血的袍子,就听到凌玥满府里追杀他的消息。
等慧安拖着沉重的脚步去了,桌上那盘早就凉透的苦瓜还摆在那儿。
凌玥一脸嫌恶地捏住自己的鼻子,瓮声瓮气道。
“臭死了,你离我远点!”
慧安木着脸,任由凌玥怎么挖苦他都不回话,像个没有灵魂的木头人。
凌玥见他如此情状,再一联想他身上的血腥气,心念一动。
“怎么?慧安大人今天杀的都是自己的老熟人不成?”
慧安动了动手指,没搭话。
但他不说话不代表凌玥猜的不对,能在府里闹事的当然不是外头陌生的敌人。
饶是慧安心思够狠,但割破一个又一个与自己共事多年的同僚的喉咙时,溅出来的鲜血还是不可避免地灼伤了他。
虽然慧安不说话,但他陡然暗下去的眼睛骗不得人,凌玥支着下巴歪了歪头。
“他们犯什么事儿了?”
“······”
“慧安大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