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自己划出三道血痕的手掌摊在身前,不满地挑了挑眉,“我瞧着那黑乎乎的花叶子邪门儿得很,这么危险的东西怎么养在家里,还是让医护人员赶紧给我处理一下伤口吧。”
王导瞧了一眼那再不包起来就要愈合的伤口,眼皮青筋跳了跳,刚要破口大骂,却见院中响起一阵脚步声。
他神色一凛,擦了把额头的汗,赶紧赔着笑走上前去。
首先出来的人是徐曦和,身后还跟着面色不善死死盯着苏梦晨的黑蛋,她皱了皱眉,问,“苏梦晨,刚才你进来了?地下怎么回事?”
苏梦晨梗了梗脖子,没否认,“是我,不过你旁边那只大黑狗一直对我抱有敌意,吓了我一跳我才不小心……”
而此时从楼上下来的许夏也终于见到了自家院子里一片狼藉的景象,面色当即沉了下来。
抛开这些兰花的珍稀性和价值不说,这里的每一盆可都是江源爷爷的遗物。老爷子花了十几年的时间养护和照顾的,意义非凡。
来不及揪出罪魁祸首,她赶紧先将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鬼兰扶起,把因为震动而松散脱离开腐木的灰绿色根系重新一一盘上去,尽量恢复成原来的形态,再次挂到阴湿的墙角处,同时用水喷淋了一遍。
只是可惜了那刚刚开放的近乎透明色惨白花冠,颤颤巍巍垂在上面,已经变得有几分蔫软,看的让人心痛。
至于旁边的黑牡丹兰,被拽掉的叶子已经无能为力,许夏只能重新给它们固了一下土,将被压得东倒西歪的植株扶正,只是看那花冠的形态,似乎也有不少损伤,远远比不上原来的艳丽与神秘。
她抿了抿唇,面色严肃,又站起身来将其他兰花检查了一遍,发现黑牡丹兰旁边花型如莲瓣的荷瓣春兰也受到了一些波及,同样被薅掉了几片细长的翠绿叶子,凄凄惨惨。
不过好在前几天刚刚开放的花冠还完好如初,也算不幸中的万幸。
将其他所有兰花都检查过一遍之后,许夏这才沉下目光,快速走出门去。
而此时门外的苏梦晨也刚刚接完一个秘密来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