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季安含泪问道，“也就是说，她只是睡着了，等找到心脏，她就可以醒来？”
“是的。”龙澈轩点点头，“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李季安瘫坐在地上，喘了口气。一路紧绷，他早就身心俱疲。
龙澈轩同情地看着他。
“她体内有冰魄和轮回珠，这两样东西有没有用？”
“当然有，”龙澈轩回答道，“不然她早死了。光靠你的九叶青莲和归元珠是没有用的。”
“我的心换给她，可不可以？”
“不可以。”龙澈轩解释道，“人的心脏没有法力，要么是某种妖兽的心脏，比如我的龙心或者饕餮的心脏；要么是可以代替心脏的某种宝物，比如炼化后的女娲石。”
小世界中的饕餮突然有些不想出去了。它无私地将饕餮心法完整献出，就是想让李季安获得无边神通，最后损毁结界，让自己重获自由。它捂着自己扑通扑通直跳的心脏，找了个角落蹲下来。
“我遇到一个叫盘苍的蛊师，已经死去多年，却被九幽蛊王复活。那宗玥可不可以……”
“不一样的。”龙澈轩解释道，“那样一来，盘苍只是九幽蛊王一部分残存的意志，连神魂都算不上。随着九幽蛊王的降世，此人必当灰飞烟灭。道理放在她的身上也一样，况且她还没有完全死。”
龙澈轩是在力求一个完整的云宗玥，和盘苍大不相同。
“封闭之事宜早不宜迟。你抓紧时间给她擦洗干净、换身衣服，我去拿龙木将她沉潭。”
李季安面露为难之色，“我没有多余的衣物……”
龙澈轩指了指凉亭上的箱子，飞向森林深处。
在那片被夕阳染成淡紫色的天空下，李季安静静地站在凉亭里，四周弥漫着凝重而哀伤的气息。柔和却略显苍白的光线透过葱郁的枝叶，斑驳地照在云宗玥静谧的脸庞上，为她平添了几分超脱尘世的宁静。她的容颜，即便是在这最后的沉睡中，也依旧保持着那份独有的温婉与坚韧，只是再没有了往日的生动与温度。
他目光无法从云宗玥的脸上移开，仿佛要将这一刻镌刻进灵魂深处，成为永恒的记忆。他的手指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