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流叹了口气,转头问沐黎,“你知道是什么蛊吗?蛊师一般都会留有后手,以防反噬。”
沐黎点点头,解开了撼山岳的衣服,露出胸腹。一幅巨大的昆虫图腾占据了他整个前身,随着他的呼吸微微颤动,委实可怖。
“天牛蛊。”沐黎解释道,“是南疆所有蛊师中公认的、力气最大、最直接的蛊术。”
断流指尖轻触天牛图腾,突然感觉到一阵钻心的疼痛。他的手指被扎破,一滴鲜血冒出来,随即被图腾吸收。
“疼吗?”断流望着撼山岳的眼睛问道。
过了一会,撼山岳才机械地摇了摇头。
“怎么回事?”
沐黎解释道,“因为是把天牛蛊直接种在他身上,他也不可避免收到次蛊的极大影响。就目前来说,他不会说话了,反应也很慢。但打斗中不会,他的动作更快、威力更大。”
“就只是不会说话、生活上反应慢一些吗?”断流身为剑客,知道无论有多好的蛊术,背后都标好了代价。如果只是这样的话,能捡回一条命还是很值的。
“盘苍警告过,以后不会有自己的孩子了;还有,他不食五谷,靠饮血活着。”
听到蛮王的话,断流的心里猛地一颤。他凝视着撼山岳身上的天牛蛊图腾,心中五味杂陈。他既为撼山岳所承受的苦难感到痛心,又为这份力量所震撼。他知道,从今往后,撼山岳将不再是以前的撼山岳,而是一个全新的、拥有可怕力量的战士。
“没孩子就没孩子,我们不知道还能不能活过今年。但喝血这件事,是人血还是其他的血?”断流问道,“如果是人血,那……”
“人血为最佳,尤其是在打斗的时候。平时喝点其他的血也就可以了。”沐黎轻声道,“断流,大家也是没办法,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去死吧?”
断流没有责怪任何的意思。只是担心这样一来,撼山岳变成了一只纯粹的蛊虫、而不是人族,那就不如死了干脆。他苦笑道,“若是我重伤至此,给个痛快就好。”
王似乎看穿了断流的忧虑,他沉声道:“断流,我明白你的顾虑。但撼山岳他自己愿意承担这一切,为了部落,为了生存,他选择了这条路。在我们南蛮,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