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那位身着粉嫩衣裳的少女,恍若未闻周遭言语,仍旧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轻声细语道:“玉儿我可不惧愉妃娘娘的责罚,毕竟,我的姨母乃是皇上心头的朱砂痣,尊贵的嘉皇贵妃娘娘呢。阿玛,额娘,您们可得细细聆听女儿这番肺腑之语。那愉妃娘娘,在紫禁城中本就不得圣宠,若姐姐真要委身于她那儿子,又怎会有舒心安逸的日子可过?再者,您们可曾细细观察,五阿哥都已十六年华,却还居于永和宫内,日日与那些稚嫩的弟弟们在尚书房中相伴。此等没有眼力见的阿哥,谁嫁谁倒霉一生啊。”
玉儿的话语如同春日里不经意间绽放的桃花,绚烂而直接,却在索卓罗府这方寸之间,激起了层层涟漪。
欣荣格格眼见着妹妹那不加掩饰的直率即将引来不必要的风波,连忙轻声细语地打断了她:“玉儿,别再继续说了啊,你没发现那些公主们都正用审视的目光盯着你看吗?这宫廷之中,步步皆需谨慎,言语更是锋利如剑,不可不慎。”
然而,玉儿却似乎并不在意周围投来的复杂目光,她的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那笑容中既有身为敦亲王弘垣嫡福晋的骄傲,也蕴含着初为人母的温柔与坚定。
“公主们盯着妾身又能如何?”她轻声反问,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倔强,“我可是敦亲王弘垣的嫡福晋,这份荣耀与地位,岂是旁人轻易可及的?更何况,我膝下还有一对龙凤胎,那是上天赐予我的无价之宝,圣上与娘娘对此亦是疼爱有加,自然对我礼重三分。”
说到这里,玉儿的眼中闪烁着母性的光辉,仿佛能照亮这深宫中的每一处阴暗角落。她顿了顿,语气中更添了几分戏谑:“再则啊,和嘉公主还得感谢我这个婶子的帮忙呢。若非我从中周旋,替她额娘慧眼识珠,她额娘又如何能抢到我姐姐那般温婉贤淑、才情出众的儿媳?这份恩情,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有的。”
言罢,玉儿轻轻整理了一下衣襟,那上面绣着的繁复图案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如同她此刻的心情一般,明媚而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