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息怒。”
青樱安抚一句,又道“臣妾听说,和贵人自小的日子难过,好容易入了宫,眼看着有个好将来,却又被人害的小产伤身,再不能孕。”
“一时气怒转不过弯来,也并非不能理解了。”
“皇嗣为重,后宫不宁,自然少有皇嗣出生,你们夫妻好好想想,已经几年没有个康健的阿哥出生了?”
太后长叹“非是哀家偏要今日来说这些,但六宫不宁,前朝又如何安稳?就单富察氏两人齐齐离世一事的缘由若是传了出去,该是个什么结果?”
“旁人不会认为富察氏教女无方,只会认为这紫禁城,这东西六宫是个吃人的所在,到时候,皇家的脸面又何在呢?”
“那仪贵人,明明早已经被打入冷宫,定是心性不佳,这样的人,又何苦再弄出来,搅的六宫不安呢?”
太后语重心长,说的弘历面有羞愧。
说到底,都是他自己一时心软,听了璟瑟的话,放了富察仪欣出冷宫。
否则,又哪里会有今日的种种呢?
“皇额娘教训的是,都是儿子的错。”
“哪里就非要论及对错?”
太后摆了摆手“哀家只盼着后宫安宁,皇帝子嗣丰茂,旁的都是无所谓的。”
“两位贵人死的突然,对外就说有孕之后身子不适,小产伤身,皇帝感念二人有孕之功,特许以嫔位之礼下葬。”
“如此,你们觉得可行?”
太后的话,自然都是可行的。
总归他们要的,都是堵住天下悠悠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