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儿子是什么货色自个儿清楚,儿媳跟了他,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是她马家占了大便宜。
有老两口护着,翠花的日子好过了些,但或许是因为月子里挨打伤了身子,从那之后,翠花再没怀过身孕。
而马大狗彻底变成了小心眼儿,不许翠花跟村里的其他男人说话,也不许小云昭上桌吃饭。
村里的男人但凡有多看翠花一眼的,马大狗扬手就打,嘴里还骂着勾搭汉子的小娼妇,时间长了,村里的男人谁也不敢跟翠花说话,看到她一个人费力拉着板车上坡,搭把手都不敢。
老两口管过,无效。
马二牛劝过一次,劝他对大嫂和侄女好点,马大狗当场就炸了毛,跳着脚骂道:“我管教我媳妇孩子,碍你马二牛屁事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心思。
你看你嫂子好,当初你怎么不留下,让爹娘给我娶个黄花闺女
家里的便宜都让你占尽了,还在我跟前儿充好人!
你是不是跟那个小娼妇有一腿”
马二牛气急,一拳下去打掉了马大狗一颗门牙。
马大狗吃了亏,回去揍了翠花一顿,还要去县里告马二牛忤逆兄长,老两口威胁他,敢告就先告马大狗忤逆父母,二牛媳妇又送来一串钱赔礼道歉,马大狗这才做罢。
兄弟俩为此几年没说过话,翠花端着吃的喝的给老两口送去,马二牛要么避开,要么对嫂子点下头,一句话都不说。
后来,云昭大了一点,给老两口送东西就成了云昭的活儿,直到马大狗父亲生了病,兄弟俩才恢复关系。
前年,老两口相继去世,翠花彻底没了依仗。
去年遭了蝗灾,收成不好,翠花患了多年的胃脘疼加重,今年严重到几次吐血,几乎起不了床,家里外头的活都落在马云昭身上,尽管如此,依然改变不了被卖的命运。
云召召把记忆理完,眼睛也逐渐适应了黑暗。
她看着蜷缩着睡在里侧的“母亲”,心中难受无比,记忆里,这个母亲为了让女儿多吃一口饭,总是吃半饱,等女儿吃完再偷偷把锅巴刮干净吃尽肚子,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