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花仍紧紧抱着不撒手,“多闷他一会儿,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云召召坐到地上,平静了一会儿,把手伸进被子,往马大狗鼻子下探了探,又摸了摸他的颈动脉,出声道:“死了,没呼吸了,身上都凉了!”
翠花手一松,瘫坐在地上泪流满面,哽咽道:“这畜生总算是死了!
都怪我优柔寡断,差点害死我的亲生女儿!”
云召召看着眼前可怜的女人,安慰道:“咱们也算是报仇了!”
翠花看着女儿的额头,心疼的问:“昭昭,头疼的厉害不?”
云召召摇头:“不疼了!”
翠花擦了擦眼泪,目光灼灼的盯着云召召道:“昭昭,你听好,人是我一个人杀的!
你一晚上昏迷不醒,等到人都来了,在齐郎中的救治下你再醒来。
你什么都不知道!
不管谁问,都这样说,就算是到了县衙,你也不许说错一字,听到没”
月光把屋里照的亮如白昼,翠花憔悴的脸上神情格外坚毅。
这就是母亲!
用生命守护孩子的母亲!
翠花继续道:“你别难过,也别害怕,我反正是要死的人了,不过是早几日而已。
你若有了差池,我死也难安。”
云召召笑道:“咱俩谁也不死,马大狗自己走路不小心,摔到捶布石上摔死的,碍着咱俩啥事
他一个大男人,咱俩弱女子一个重病,一个重伤,哪个能伤得了他分毫”
翠花一愣,想了想道:“你这法子好,马大狗是万人嫌,里正也厌恶他,只要你二叔和里正信了,应该不会有人去县里告咱。”
云召召道:“二叔最看不惯他了,里正也是好人,我猜二叔不会追究,家里出个杀人犯,名声也不好。
咱家左右就这几亩地,一个院子,明儿二叔来了,让他帮着买个棺材埋人,宅子和地传男传侄不传女,以后还不是铁柱的。”
翠花沉思片刻,摇头道:“说不好,到底是骨肉血亲,平日再怎么恨,他也是你二叔的亲哥哥。
若让人看出端倪,你二叔想网开一面也不能够,里正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