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靖笑道:“真把马当神仙了。”
“可不,唯恐伺候不周,等三太子回归仙班了被惩治。”
“说明你姐姐的故事讲的好。
随口编的故事,还能用如此绝美的诗句把人物刻画的形神兼备。
仿佛眼前立着一个潇洒少年郎,举着酒杯,傲视着青天,俊美之姿如玉树临风。
昭昭,你的文采不比你的画技逊色,甚至更胜一筹。”
云昭狡黠地笑了笑:“都是从书上摘抄的,没有一句是原创。”
云靖一脸疑惑:“摘抄”
“就是这里摘两个字,那里摘两个字,然后缝合在一起,再让沐沐润润色,就成了。”
云靖似懂非懂,“你不是不喜欢读书吗?”
云昭笑道:“不喜欢看那些晦涩难懂的书,但是喜欢看诗经、史书、传记之类的,沐沐的功课偶尔也会翻翻。
我不是画扇面吗,不题两句诗卖不上价。”
云靖沉默片刻,道:“父亲懂了,养家哪有那么容易。
一笔一画,字字句句,都是我儿用心血打磨出来的。”
云昭瞪大眼睛道:“父亲,您小瞧你闺女了吧?
这点活儿用的着花心思
我不是说过吗,你闺女我,聪明伶俐悟性好,凡事一看就懂,一学就会,干啥都得心应手,毫不费力。”
云昭怪笑两声:“况且还有沈案首替我捉刀代笔,我连脑子都不用转,随手画上几笔,钱就哗哗往家里流。”
云沐咯咯直乐,“我是姐姐的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
云靖哑然失笑。
门外的封毅笑的肚子都疼了,女郎怎如此可爱。
云昭看云靖笑了,忙转移话题:“父亲,您是不是不太喜欢顾允之啊,刚刚听您的语气,好像有点嫌他柔弱。”
云靖笑着点头:“是有点,他若是十一二岁,我肯定同情他,可案发时他都十八了,你十七岁就已经养家好几年了,他竟被几个侍卫吓得连笔都握不住。
跟我喊冤时哭的涕泪四流,像受了委屈的孩子似的。
看的出,他是个很单纯的人,夏老推荐,学问应该非常好,但实在是娇弱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