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秋在原身记忆里发现,这狗东西居然还偷偷喜欢着尚若惜。
少年慕艾,情有可原吧。
不一会儿,尚若惜便提着包袱颤悠悠地上了驴车。
尚若惜放下包袱坐稳,等驴车发动,这才将目光放在对面一脸漠然的少年身上。
“这是……小秋?一些时日没见,怎么变化这么大,变……好看了……”尚若惜暗想,有些惊讶陈秋的变化,毕竟这乡野之间出一个俊俏郎君,实在少见。
尚若惜从荷包中取出一小块褐色沙糖递到陈秋嘴边:
“啊~小秋吃糖~”
看着尚若惜哄小孩儿的姿态,以及嘴边白嫩纤细的手指,陈秋嘴角微微一抽,乖乖张了嘴。
还真甜!
见陈秋乖乖吃下自己喂的沙糖,尚若惜脸上绽出甜美的笑容,自己也再从荷包中取出一枚更小块的糖,含进了自己嘴里,顿时,杏眼被甜成了月弯弯。
沙糖是通过熬煮甘蔗汁来制成的糖,呈粗糙的褐棕色,是这个世界平民主要的甜味来源,对于一般平民家庭也是有点小贵的存在。
“耶、耶”
陈秋慢吞吞开口,但勉强能听清楚所说内容,脑袋里发出舌头蠕动的信号,精神集中过去,小家伙却总也不听使唤。
还得多加练习啊,陈秋并不气馁,最近他已经开始有意识锻炼口腔舌头,学会说话,指日可待。
尚若惜杏眼里满是惊喜:“啊,小秋你是在说话吗?”
前面驱车的陈父也突然回头,喜形于色,随即收敛表情,回头继续沉稳地赶着驴车,微微颤抖的糙手,暴露着主人内心的不平静。
一行人赶到架湾县时,已经申时了,下午三点。
出示路引,每人交了两文钱门税,一行人进入了架湾县外城,并没有发生门卒刁难的事情。
与尚若惜约好集合地点,陈家父子驱着驴车,直奔常合作的福德酒楼。
酒楼伙计喊来常管事,着绿色直身袍,胖乎乎的脸上两撇八字胡:“哟,陈猎户又猎到什么好东西了。”
“一只野猪。”陈父一脸憨厚。
招呼来伙计一番称算。
“一百五十斤,一斤30钱,抹个零,算你四两银子。”常管事对着算盘拨